妈妈收到离婚协议的时候在电话里直掉眼泪,她没有难过更没有哭,毕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展。
谌姚关上窗户,看了眼午睡中的奶奶,她调好空调温度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的台式电风扇转着头呼呼地吹着,谌姚身后的长被一阵阵扬起。
床头放着和妈妈的合照,她拿起来擦擦干净再放回去。
看了一眼时间,离去徐老师家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她便盖上薄薄的毯子躺在床上眯会。
天气炎热的原因,没一会她便睡着,进入到反复的梦魇之中。
又是熟悉的旋律优美的钢琴声。
佳宁端坐在前,身子笔直优雅,她的手如淘气的精灵在琴键上起舞跳跃。
谌姚站在琴声旁摆着脑袋跟着琴声律动。
她问她:“谌姚,我能通过比赛拿到第一吗?”
“能。”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目光中带着肯定。
佳宁对她笑颜如花,像极了打碎的霞光,她一路找,突然间眼前骤亮。
眼前的亮光陡然间变成黑色,像墨染宣纸,一点点从边角晕开,直到浸透为止。
黑暗中,响起一道愤怒的摔门声。
接着身上是一阵拳打脚踢,她痛得想要反抗,可是无论怎么动都无法挣脱束缚。
那人一边打一遍怒骂:“臭婊子就你能是吧?竟敢坏我好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紧接着是皮带落在身上,伴随着“啪啪”
的声响。
钻心的疼痛立刻蔓延到四肢百骸,谌姚极度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想要躲开挥过来的皮带。
那人似乎觉得还不够,薅住她的头就往墙上撞。
谌姚顷刻间头晕目眩,只感到大片的湿热从额角流淌。
她倏然间从噩梦中惊醒,呼吸急促而浅薄,第一时间打开抽屉抠出几颗药塞进嘴里直接吞下去。几次吞咽无果,她直接干呕出来。
她慌不择路的出去找水,直到咽下药丸才稍微缓解她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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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盛夏,瓦篮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温度因为傍晚的来临而散去几分热度。
几缕风拂过带动一片绿意傲然,一楼住户的小院子里,葡萄藤蔓缠绕,小颗的绿色葡萄已经长得圆不溜秋,大小不一。
谌姚沿着楼梯上去,第一次作为客人,她带了水果和点心。
徐老师迎接她进门后忙着去厨房继续炒菜,让她自己去洗水果吃,顺便去叫廖辰出来吃饭。
她已经把她当作家人一般亲切。
谌姚走到书房,原来书桌上的台灯已经不见,沙边的闹钟换到了书柜的一侧。
整个陈列似乎都所不同。
廖辰的声音透过房间的门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