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乐笨拙地撕扯下鸡腿递到谌姚嘴边。
谌姚刚要去接,眼前的鸡腿变成瘆人的蛤蟆,鼓着腮帮瞪着谌姚。
谌乐哑着声音哭诉在耳边:“姐姐,你怎么不接啊?”
仿佛有人用力按住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满是疙瘩的蛤蟆在她恐惧的瞳孔里逐步放大。
正当她不得不伸出手去接那只褐青色的蛤蟆时,陡然间,谌乐抢过蛤蟆塞进嘴里。
手指只五个森森的白骨,摸着嘴角上的血迹,诡异的呵呵笑着。
在梦里挣扎呜咽的谌姚被泽棉温柔地唤醒。
她睁开眼,仍然在大口喘着气,眼底先是恐惧,之后便是无声的哀泣。
泽棉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抖的身体,一遍遍在耳边轻柔安抚。
谌姚紧闭着泪眼,头深深地埋进泽棉的胸膛。
谌乐,对不起,求你不要怪姐姐。谌姚在心里哭诉。
。。。。。。。。。。。。
再次回到地下室,谌姚有种隔世之感。
雨后阳光从最顶上的小窗户直射进来,像一盏聚光灯打在谌姚身上。
长披肩,白色卡通长袖t恤,衣角塞在牛子裤里,白色的板鞋上是泽棉系好的蝴蝶结。
南也拿出档案袋拉开绳子抽出里面的白纸黑字,纸张的右下角盖着红印。
泽棉一身黑色工装端坐在椅子上,他接过南也递过来的资料,目光快略过后转给谌姚。
谌姚没有接,目光专注地投向缩在墙角的父亲和女人。
不过一夜,父亲的面容憔悴疲倦,他怀里靠着披头散的女人,两人相拥而眠。
“啪”
墙上的开关被按下,射灯的光直接刺二人的眉眼。
女人先反应过来,冲到谌姚的身边就跪下:“把儿子还给我,求求你,我只要儿子,你父亲他。。。。。。。”
“他很好,”
谌姚躲开女人伸过来的手,视线定格在一言不的父亲身上,“你儿子只是去处理伤口,既没丢也没死。”
父亲的眼底明显比昨日冷静许多,听南也说,女人昨夜对他又是打又是骂。他愣是没有回过一句嘴。
那父亲可真是“好”
男人。
父亲扶着墙,跺跺麻的双腿,脚步沉地走到女人身边搂着她站起来:“跪这贱种做什么?!”
话落,南也抬起脚就要踹过去,被泽棉眼神制止。
女人缩在父亲的身边,红唇干涩,眼窝深陷,除了姣好的身段,谌姚想不明白她到底哪样比得过妈妈。
父亲的下颚已经胡子邋遢,眼睛又红又肿,他们还真的像是一对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