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
谌姚躲开她,扔掉手里已经捏成团的纸巾,有些调皮地说道。
泽棉乖乖躺回去,额前的碎垂到一侧,半遮住眉眼,正考虑着该如何开口她父亲的事。
谌姚站在窗台,外面的雨已经停下,眼见天已经黑沉下来,夜晚来临。
一双手从身后揽过来,抱住她的手臂在胸前。
谌姚第一反应是看他挂水的手背,那里已经贴上白色胶带。
她心安理得靠在他的怀里,细软的丝被风吹起,像是小爪子轻挠着他的下巴。
他没有躲避,喉结跟着下沉。
“叔叔的事我已经安排好。”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顶响起,语气中暗藏着紧张,他担心她会拒绝。
谌姚转过身,水光盈盈的眸子抬起来看他,她抬起手,指尖在他微眨的睫毛上略过。
“你的睫毛为什么那么长?”
泽棉被她的问得呆愣,噗嗤笑出声,眼下的卧蚕凸显出来:“你还有什么好奇的?”
他俯身靠近,气息温热,她心跳加避开他的视线:“你是不是一直在调查父亲?”
那么短的时间,除非是时刻关注着这个人,否则很难那么快就把人找到。
泽棉听不出她声音里的情绪,但还是老实交待出来。
他腰弯得更低,一米八八的他与一米六八的她平视。他怕她会不高兴,声音又轻又软,像只垂着尾巴的小狗:“我错了。”
谌姚忍不住在他顶揉揉,像他每次那样,甚至更加肆意。
“我没有怪你,父亲的事就按照你安排好的办。”
她的话出乎他的意料,她的转变令他惊喜之外还有担忧。
谌姚看出他的疑虑,人在思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双眼皮的褶子就会压下来。不同的是他眼皮压下来的时候一只眼睛会出现三条线。在眼尾处。
“谢谢你,泽棉,”
她垂下眼,牵过他的手,在他腕处转动着手串,“只是,我还想见见那个小男孩。”
“好。”
他将她的手握住在掌心摩挲,“明天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