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棉用筷子取下脆骨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想了想又夹走几块:“你牙齿不好,少吃一点。”
他举止优雅地吃完夹回去的脆骨,末了拿着纸巾擦干净嘴角的孜然。
谌姚盯着他,眼神专注,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吃个东西也能这般好看。
难懂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呸”
什么情人,谌姚不自知的直接出了声,泽棉抬起眸瞧着她。
“有鱼刺?”
他手直接伸了过来端走她碗里剩下的。
谌姚瞪眼看着他细致地一点点分开鱼肉和刺,他的手指洁白净长,掌背稍宽,手腕处的手串伴随他的动作轻轻浮动。
“我又不是没手。”
她冷不丁说出一句,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撒娇的意味。
泽棉动作稍停,笑意至眼角,温软地看她一眼,说话的尾音上扬:“那你喂我一口。”
喂?谌姚呼吸一滞,抬起的眼渐渐垂下,她还是当个没手的人吧。
对面的女孩贼心不死,目光不时地扫过来两眼。
泽棉付完钱回头,垂手到她的腰间解下校服给她穿上:“夜里凉。”
他贴心地拉上拉链,牵着她的手腕往外面走。
身后的女孩盯着谌姚的校服,一下子爆了粗口:“卧槽!老牛吃嫩草!”
听到声音的泽棉身形一顿,面色僵硬地转头看向谌姚,幽幽地开口:“我老吗?”
谌姚急促地摇头,为了证明他不老,她的手也摆了起来。
这下够诚意了吧,要是脚能举起来,她定举到天。
泽棉目光幽深,脸色更沉了,他转过身,手握着她的手腕,不知情绪。
良久,才徐徐开口,声音清冽带着宠溺:“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谌姚凝神瞧着他的后脑勺,灯光下,他的色不断变化,一会棕一会雾,隐隐绰绰。
丝随着风和动作来回,像个调皮的精灵躲在茂密的森林。
泽棉不见她的回答,指腹在她的手腕处捏了捏。
谌姚沉默不语,他已经送了三个月的早饭,虽然每次都是只见饭不见人。
“那就做什么吃什么吧。”
她不说话,他替她回答。
就像每次她不回信息,他在心里帮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