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不解。
谌姚唇角微曲,目光暗淡。
她是在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个服务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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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玫瑰花的使命算完成了。
所有的花朵被集中处理,雪儿抱着几束收了起来,回头放在休息室。
谌姚和雪儿按点下班,其他服务生还在继续收餐具。
从员工通道出来,一眼望过去,酒店门口灯火通明,喷泉池的水倾泻而下,伴随着“哗啦啦”
的水声,溅起低低的波浪。
喷泉池旁边熟悉的车牌,周然低眉嗔笑,弯腰坐了进去。
车子快驶出,飞驰在夜色之中。
“看什么呢?”
雪儿垫脚,帮谌姚围上围巾。
墨色的围巾绕了几圈,将她的长包在里面。
谌姚抬手扯下围巾,攥在手里,指关节泛白。
宽长的羊绒围巾拖拉在地上,风一吹,衣角被翻了起来。
雪儿拖起长长的围巾,仔细地拍掉上面沾染的灰尘:“趁着月色美丽,我给你唱歌吧。”
她一边卷着围巾,一边喃喃唱起来:
传说有个魔仙堡
有个女王不洗脚
每个魔仙给她洗脚
都被他熏得不得了
又丑又臭真是奇妙
一个脚趾一个味道
一不小心就会闻到--
谌姚过去踢了下她跟着律动的屁股,捂住她的嘴。
回到家快十一点,爷爷奶奶鼾声四起。
洗漱后,换下衣服,手臂的伤口已经愈合,浅浅地疤痕仍在。
打开手机,翻了一遍通讯录,目光在泽棉的号码上停留。
谌姚坐在床沿,盯着桌下的取暖器,她神情呆滞,像是在凝神思考,又像是在放空呆望。
那天醒来,小小的取暖器亮着暖暖的光,房间温暖如春,她一夜酣睡。
她耷拉着脑袋,萎靡地缩着身子,仰头倒了下去。她来回滚了几圈,长将脸遮住大半,喉咙像被勒住,有窒息的痛感。她像个垂危的老人,苟延残喘地坐起,大口地呼吸。
泪无声地落,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脖子上隐忍的青筋凸起,颤抖的手拽住颈间的项链,用力紧了紧。
她松开项链,手无力地坠在腿上,她笑着冷哼出声,再次向后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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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音乐教室,琴声和吵闹声混为一体。
谌姚透过玻璃窗看到音乐老师的手搭在女生的肩上。
女生的背后,有只手按着,从背脊到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