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姚出了校门,夜色黑的浓重。
市里琳琅满目,她买了打折的面包和牛奶。
她走到零食区拿起果冻,上面印着喜之郎。
一瞬间她想到了小学。
小学六年,妈妈和爸爸从未参加过家长会,班上都以为她是孤儿。
一次放学很早,韩婷邀了她去家里写作业。
她跟去了,一呆就是两个小时,鬼使神差的,她在两个人玩躲迷藏的那会,拿了人家桌子上的果冻塞进书包。
第二天她偷果冻的事被韩婷传开。
同学议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没多在意,依旧低头写着作业。
只有四年级中途转来的林凡与,走到韩婷面前,厉色认真地说道:谌姚不是小偷!
她笔尖一顿,向着旁边划出一笔,抬看向他时,那双狭长的眸子正望向她。
你不是小偷!谌姚不是小偷!
其实,她是!
谌姚不愿多想,果断的放回果冻,甩开那些回忆。
到家是下坡路段,一辆玫红色自行车在明黄交错的的灯光下扎眼地靠在三轮车旁。
身形挺拔的男人叼着烟站在那里,额前的栗色碎遮住眉毛,唇色艳丽的像涂了胭脂,脸色病态的苍白,即使这样也遮不住身上的贵气,琉璃似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冶的美感。
“棉哥”
。谌姚出声唤他,一直抿着的唇在看见他时瞬间弯成了月牙。
男人清冷的眸子在听见谌姚的声音后变得柔和起来。
他看着她奔跑过来,立刻扔掉手里的烟。
“我回来了。”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谌姚,抬手覆上她的顶揉了揉。
“怎么穿的这么少?”
谌姚盯着他身上的薄毛衣,眉心一拧。
泽棉浅笑不语,目光看向一边的自行车:“喜欢吗?”
谌姚早就注意到那辆自行车,她过去按了下车铃“滴零零”
的声音很是清脆。
泽棉蹲下,修长的手指一层层撕扯着包裹车身的塑料膜,检查脚踏和刹车。
谌姚专注地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眸底一点点暗淡下去。
她不安的情绪被他很快察觉,他抬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肩膀:“我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事情都处理好,已经没事了。”
谌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话都轻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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