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祈风全身舒畅之后就被浓浓的后悔充斥着。
他唇角微抿,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
果然,这女人憋着坏,存了勾引自己的心思。
朱祈风真想立刻马上掐死这个无耻的女人,同时又暗恨自己纵然心坚如铁,也被那女人攻陷了。
大写的后悔啊!
柴晚月才不管朱祈风到底是不是在笑,反正她是爽翻了天。
“阳世之人,未解吾之千千劫也。”
朱祈风长叹一口气,心累极了。
柴晚月存了调侃他的心思,侧卧以手支撑着头,眼中春风暗度。
娇俏道:“相公,你心里若是有苦,说出来便是,晚晚为你分忧。”
朱祈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她。
“孺子含辛,隐忍不嗔。”
“啧啧啧,又装高深。”
不就是明目张胆的笑话她文化浅,听不懂文言文吗!
呵!听不懂就不听!
懒得纠结。
累了,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一秒入睡,才不愿意去猜他话里的意思。
哼哼!
朱祈风的脸色更黑了,变幻莫测,各种情绪纷杂而至。
他身上沾染了那女人的气息,本就烦躁的心更暴躁了。
偏偏那女人像没事人一样埋头就睡,就好像……好像啥事都没有生过一样。
烛花晃了晃,屋内忽明忽暗。
朱祈风叹了口气,披衣起身。
万籁俱寂,风声鹤唳。
厨房里重新亮起了烛火,燃着的木头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袅袅炊烟与黑夜融为一体。
……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另一边,朱老太太以长辈自居,以忤逆之名为胁,独个吃了一整个肘子。
夜晚伊始,直至天亮,跑了无数次茅房,愣是没有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