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裹挟着北风呼呼的吹着,刮在脸上生疼生疼,像刀割的一般。
行了一段路,身上才稍微暖和点。
“啊——”
前方传来惊呼。
朱祈风一行人听到声音,赶紧上前扶起那个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中年人。
“多谢你们,唉!”
“大叔,你背着包裹是要进城吗?”
中年大叔沮丧着一张苦瓜脸,叹气:“唉!眼看着雪下了将近个把月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再下下去,人都活不成了。”
他又说,他家婆娘去京城探亲,得知家乡遇雪灾,写信让他也去京城,等来年开了春再回来。
中年大叔朝她们致谢之后,背着单薄的行囊继续朝前迈着艰难的步伐。
三个人心知肚明,靠双脚,是走不出中部地区的。
至少在这种恶劣天气的环境下,此去京城,路途漫漫,遥遥无期。
果然,城门口排起了长龙。
想要过进城,必须每人上交十个铜板,一时间,人声鼎沸,有人高声埋怨。
埋怨声还未沸腾,立马就被手拿利剑的士兵给震慑的不敢再言语。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命比钱重要。
大部分人虽然心疼这十个铜板的进城费,但是比起进城费,他们更怕的是寒冬腊月里没有吃喝的绝望日子。
“百姓苦,苛捐杂税猛如虎。”
柴晚月轻轻叹息。
本身最近几年无天灾,老百姓的庄稼收成不错,可每季交了粮税之后也所剩无几。
家里的余粮勉强够一家人吃喝,但凡遇到天灾,家里的余粮还不足矣保命。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了南容靖宸的耳朵里。
南容靖宸眸光微沉,渐渐收紧了拳头。
他誓,待他登上那个位置,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严苛的粮税。
柴晚月刚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铜板,正准备数,就听到耳边有人热情的同她打招呼。
“柴娘子,这冰天雪地的,不在家里头呆着,也进城置办物资?”
柴晚月瞧清了同她打招呼的官兵,还是以前她在城门卖卤肉的时候同她熟悉的那两个人。
“可不,眼瞧着家里没有粮食了,这雪下起来也没个头,可不得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