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村民们个个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他被这种目光盯的心里毛,挥在毛驴身上的鞭子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毛驴吃痛,牟足了劲往前冲。
只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
推门,卸货。
朱祈风倒吸了一凉口,再也顾不得冷了。
他终于明白刚才村民们为什么那样怪异的看着他。
敢情看的不是他,
而是他车上身穿喜服的女子。
再结合他刚被包扎的纱布,还时不时的往外渗着血的额头。
村民们肯定是以为他去……抢亲了!
朱祈风越想越觉得头皮麻。
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思索片刻,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女子,那就是来路不明的人。
他可不是圣母,也不会大慈悲去救苦救难。
既是来路不明的人,那就打哪来就还哪里去吧。
他打定主意,等到晚上——
月黑风高夜——扔人!
下一瞬,他慢条斯理的关上大门。
“祈风,新棉被拉回来了?”
大嗓门的轰鸣声呼呼的往他耳朵里钻,他关门的动作一滞,忙利索上栓。
又慌不择路的抱起一条棉被铺在女子身上。
刚做好这一切,大门已经被来人拍的劈啪作响。
“你这孩子,大白天的上甚门?”
朱祈风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才慢条斯理的将门打开。
“祈风,新棉被拉回来了?”
“嗯。”
大门刚被打开,朱李氏一阵风似的扑在了板车上,眼神亮,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崭新的棉被。
朱祈风随着大伯娘的动作,整颗心上蹿下跳,愈紧张。
“安娘的手艺就是好,不是我说,得亏我和她一起长大,否则任谁去,就算把她店里的布料买完,人家也不帮忙缝制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