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柴晚月改变了她后半生的命运,她所有不好的遭遇,皆是因为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人。
柴晚月望着眼前狰狞变形的脸,神情很是不屑。
她们之间的宿命从来都是不死不休,她们两个从来不是一路人。
之前为了家国,可以并肩作战,同仇敌忾,携手并进,可一旦脱离那个环境,她们又回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宿命。
从她和顾知意结下梁子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她和眼前的安平终究会走上不死不休的地步。
“今日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柴晚月也不想做个糊涂鬼,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燕山关?”
柴晚月平淡的口吻恍若在同一个老朋友喝茶聊天稀疏平常。
安平款款落坐,如死寂般毫无半点生气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眸底深处风波又起,再没有了飞扬跋扈的影子。
“是庆王妃告诉我的。”
柴晚月心里凉飕飕的,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你肯定以为是我从庆王妃那里打听到你孩子的下落,实则不是,你以为你和庆王妃情同姐妹,值得托付,实际上呢?
她也巴不得你的宝贝儿子去死,哈哈哈……”
安平突然间,毫无征兆的癫狂大笑,狰狞可怖,疯狂。
“三公主南容花辞喜欢朱祈风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若不是和亲,她恐怕才是真正的辅夫人。
看你和她最爱的人相亲相爱,生儿育女,她不嫉妒才怪,哈哈哈……柴晚月,皇家之人没有真心,个个都是以面具示人,你竟然信她?竟然信我?
哈哈哈……”
安平又哭又笑。
柴晚月从始至终就如一个局外人一样,看她疯,看她癫狂。
“我从来没有信过你,也没有完全信她。”
安平止住癫狂的笑,好半晌才喃喃道:“你藏的可真深,差点将我骗过去。”
她自被巴邪带到北晟,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一场豪赌。
门外有人进来,终止了她们的谈话。
那人正是为她包扎手腕的人,他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药递到安平面前。
她眼都不眨一下的将药喝完。
丝丝缕缕的药香味在房间蔓延,柴晚月不禁皱紧了眉头,药中浓重的血腥味熟悉的过分。
她的瞳孔陡然紧缩,手腕处不时的传来阵阵疼痛,心中了然,就连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刻也全部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