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博说:“我提出的,她一开始不同意,吵过几次,慢慢的也就各自妥协了。”
迟夏忽然开口:“谁先妥协的?”
这个问题,孙向博想了想,他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这两个警察的注视,错开他们的目光说:“应该是她吧。”
“你们分居时间不算短。”
迟夏说:“既然没有感情了,为什么不考虑离婚?”
“考虑过,也提过。”
孙向博深吸了一口气:“她死活不同意。”
“也闹过,是不是?”
骆寻问他。
孙向博低头:“是,闹过,我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不想天天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她为什么不同意离婚,你知道吗?”
骆寻又问他。
孙向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不想分割财产吧。”
骆寻暗自嗤笑一声。
“你们的女儿孙琳,你前面说她搬出去住了,多久回来一次?她跟梁如清的关系怎么样?梁如清跳楼有段时间了,她在哪里?”
迟夏步步紧逼。
孙向博被这些问题问的有点猝不及防,但还是稳下来回答:“我妻子规定,她每周要回来两次,每次住一晚,这两天她出差了,这件事我还没告诉孩子呢……她们娘俩,关系挺好的,比跟我好一点。”
提到孩子,孙向博脸上愧色明显。
“梁如清跟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
迟夏没给他多少时间就又问:“跟你家里人,她家里人的关系。”
孙向博沉默了一会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似有千言万语无法出口。
“孙先生不方便说?”
骆寻一边翻看着书桌上一大摞的高考资料,一边瞥了孙向博一眼。
迟夏注意到他食指点了点桌子示意她看。
她看过去,骆寻默不作声地点了点那些资料。
很大一部分是梁如清自己总结出来的高考例题,上面有详细的使用计划,直到高考前夕。
这样一个女人会自杀?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