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怡笔半眯着眼睛说。
周义拿着梁怡笔的钥匙,弯下腰,一手扶着车锁,说,“行啦,住哪,我来搭你回吧。”
“糖厂公寓7o5。”
梁怡笔说。
“糖厂公寓?那不是步梯房么?还七楼。”
周义说道,要爬上七楼,确实棘手。
周义开了车锁,坐上电瓶车,后退半圈后,对梁说,“上来。”
梁怡笔坐上后座,头立马贴到周义后背,两手搂住了周义,但身体依旧是软绵绵的,只能换个坐姿,梁在前,周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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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深夜,街道清场,就城市里的灯光与月光看着电瓶车上一女一男在马路上穿行,以及酒气酒话在风中飘扬。
一两百块,搬运一个百九十斤的女人上到7楼,能不能干?
一两百块,住个酒店,能不能干?
骑着电瓶车,一手扶着车头,一手按住梁怡笔的肩膀,一边侧着头挨着头盔看路,之所以用按因为搂着确实不习惯。
这个机会好像又似曾相识,两道心魔相互较劲着,一道是送上酒店,然后干点什么;另一道是,喝了酒不是理由,更何况,自己还有意识。
“糖厂公寓,还是步梯房,吃完饭下楼拿个快递都得空腹咯。”
周义说道。
“哈哈哈。”
梁怡笔微微弱弱地笑道。
“谁给你找的房子呀,这么不靠谱。”
周义接着说,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还是很不安。
“如家置业。”
戴着头盔的梁怡笔说道。
“这……”
周义说,“回头我就把他开掉。”
“不好笑。”
梁怡笔说。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梁怡笔踉跄下车,一路上是边睡边说话,周义已经完全清醒酒气全无,离职已经胜过邪念。
这些年来,这样的机会不多,但绝非没有过,如果顺了“天意”
,就此趁虚而入,怕是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在酒店大堂,办理入住,梁怡笔已经全睁开了眼睛,头松乱,黑眼圈都出来了。
梁怡笔从包里拿出身份证,一张小卡片掉到了地上,周义弯腰捡起,那张小卡片上面的人竟然是自己。
照片里的周义光着膀子,补光全靠太阳,向阳而站,半眯着眼睛,这个画面就是在房车展时被捕捉到的,来自梁的这份好感,他感觉到了。
周义握住了小卡片,看着梁怡笔,她瞪大了眼睛,抿嘴而笑。
“好了,5o5号房,出了电梯,直走再右拐就是。”
酒店的工作人员说道。
“没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