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人当场就湿了裤裆,生怕安宁一个手滑,又将那榴弹落了地,收走了他们的小命。
安宁见了他们的反应着实觉着好笑,就这样一群草包,竟然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她守卫森严的娘子寨,那她这十多年所做的布防,岂不是一个笑话?
安宁用榴弹头指着其中一个小兵问:“说吧,谁给你们提供的消息。”
那小兵哆嗦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们都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
小兵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杜展霖,又赶紧将目光收回。
安宁举起匕,漫不经心地走向杜展霖,用刀尖将他的脸挑了起来。
原本是一张十分俊俏的脸,可惜被血污糊了大半,如今只剩下狰狞。
“说,谁给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我们山寨的布防?”
杜展霖恶狠狠地瞪着她,嗤笑一声:“你自己招了谁,你不知道?啊——”
安宁满意地听着他的痛呼,匕缓慢地绞动,看着鲜血流出,她心里有着嗜血的快意。
玩够了,她将匕从他胳膊上拔了下来,不耐烦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
眼见她举起匕又要扎,痛得脸色白的杜展霖赶紧吐出两个字:“沈濯。”
心脏如被尖锥刺入,血淋淋的,痛得麻木。
果然是他!
安宁笑得愈妖冶。
“沈濯?你的相好?”
她没想到,曾经被她当作耽美典范的两个男主竟然能同时出现在她这小小的山头,呵,何其荣幸。
匕毫不犹豫地又扎了下去,杜展霖又是一阵哀嚎,他气急:“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扎我!”
“谁叫你该死!说,我寨子里其余的人都去哪儿了?她们如今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