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小雪豹是春天后才被帶出洞的,從那之後,哪怕是下雪也很小,風也不算大,從未見過這種連空氣都是白茫茫的景象,貓眼裡都是好奇。
靜靜跟厚厚是純好奇,帶著小豹豹特有的稚嫩,趴在麻麻頭頂往外面探著身子,歪著頭看起來十分可愛。
溜溜是好奇加感慨,他當人的時候住在南方,冬天很冷的時候哪怕下雪也摳摳搜搜的,有時候早上起來就化了,見都見不到,只能從聞里知道昨晚下雪了,要麼最多只能在窗台上堆一個拇指大的,堆好就化的雪人,哪裡直面過這種天氣?
他不再是可以在冬天吹著空調,躲在屋子裡悠閒地吃著零食躲避寒冷的人類,而是身處大自然,和很多動物一起,僅憑自己身上的皮毛抵禦冬寒。
其實他已經很少會想起以前當人類時的記憶了,並不是他忘了,而是他在刻意讓自己不要想起。
畢竟,想太多以前的事情對他其實也沒有太多好處。
溜溜爬到麻麻腹部上趴下來閉上眼睛,腦闊搭在自己爪爪上睡覺,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睡著了就變成仰躺著,跟個人似的,一點也不豹。
等雪停了,他感覺到自己滑到了地上,睜開眼縫發現是麻麻出去了。
這點小雪對薩珠來說不算什麼,她也不是特地等雪停才出門,實在是活潑的厚厚太煩豹了,她忍無可忍,乾脆出去趴著。
麻麻離開了洞穴,幼崽們就接收到外面安全的信號,一直上樑揭瓦的厚厚不再去煩麻麻,而是帶著靜靜想要往山下跑。
孩子越大,對這個世界越好奇,也就越愛冒險,哪怕是穩重如靜靜也還是個孩子,也不怎麼坐得住,跟著弟弟就跑出去了。
玩耍有助於增加幼崽的體質,能讓幼崽更健康一點,只要沒有危險,這些都是好事,薩珠並沒有阻止。
溜溜起身離開洞穴,迎面兜了一臉冷風,他這幾天已經習慣這樣的天氣,準備往下爬的時候頻頻回頭看向麻麻,見麻麻不反對才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出門玩。
解放天性的機會來啦,沖鴨!
三隻幼崽一起爬下岩山,在下面的山谷里跑來跑去,一會兒去撲兄弟姐的尾巴,一會兒打成一團,一會兒又去玩躲貓貓,一會兒又上躥下跳地撲鳥,哪怕隨便一塊石頭也能成為幼崽的玩具,小遊戲多得不行。
薩珠趴在家門口溫柔地看著山下高興的孩子們,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下的雪被掃出了一個坑。
山下,溜溜逐漸有點玩累了,但姐姐和弟弟一直纏著他,他實在是扛不住這種熱情就舊情重演,再一次挑起厚厚和靜靜的戰爭後,抖掉自己身上沾著的雪,跑到一塊岩石上蹲著舔毛,並且對姐弟倆投去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唉,就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嗎?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唉。
愁死豹豹了。
鹹鹹:【。。。。。。剛剛一起玩的不是你嗎?你成熟在哪了?】
[看破不說破了親愛的鹹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