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吓得手里的瓷瓶都摔了,里面的药丸滚落一地,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就看见李相夷正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嘴角竟还带着血,但他依旧笑着,像是刚刚中毒的人不是他。
“门,门主!”
云彼丘真的慌了,甚至连角丽谯也顾不上了,他连忙松开抱着她的手。
角丽谯的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上,那彭的一声,让一直看着屋子的江忘川脑袋都跟着疼了。
“门,门主,不是这样的!”
云彼丘跪在地上,渴望着李相夷能够再相信自己一次。
“所以,你是觉得本尊……我傻是吗?”
李相夷幽幽开口。
云彼丘没听出来他的嘴误,只一个劲的磕头。
李相夷起身,猛的掐住云彼丘的脖子。
“你怎么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你在我身边几年,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李相夷,从不宽恕任何人。”
接着手一伸,一柄剑划破夜空,稳稳当当的来到他手里。
云彼丘心惊,是少师。
同时心里也闪过一丝希望,刚刚那剑划破夜空的声音这么大,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他。
到时候自己再倒打一耙,李相夷便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毕竟,角丽谯的尸体和他脖子上的掌印都能作证。
李相夷却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松开了掐住云彼丘脖子的手。
掏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每一根指头。
“云彼丘,你不会以为,你如今见到的我,还活着吧。”
李相夷突然靠近云彼丘的眼睛问道。
云彼丘竟是连咳嗽都忘了,他瞪大眼睛看向李相夷,什么意思?
“呵,这碧茶之毒无药可解,我自然也是没办法的。但我没成想啊,到了那阎罗殿之后呢,阎罗见我可怜,便让我的魂魄留在人间,好给自己报仇啊。”
李相夷突然控制了剑,那剑便刺入了云彼丘的身体里。
“所以,云彼丘,你就且等着吧,之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要让你不得好眠,我要让你日日夜夜的受尽折磨,和我一样的,活在地狱里面!”
云彼丘痛的忘记了惊呼,只定定盯着自己冒血的窟窿,同样震惊于他刚刚的话,鬼吗?
李相夷抽回剑,在云彼丘身上擦了擦染血的剑身,然后潇洒离去。
“好了,我要走了,这世上欠着我的人呢,可不止你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