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烟吗?”
封肆笑笑,“二哥,你之前可是从来都不抽烟的。”
封尔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现在想抽了。”
封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
封尔不太熟练的点上猛吸一大口便吐出烟圈,烟雾将他整张脸都笼罩了起来,看不清他真切的神色。
过了良久,他温和磁性的话音才在封肆的耳边响起。
“她营养不良,应该是没有喝过母乳,也没有喝过奶粉,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而且她的头后面有一个血块……”
他将头倚靠在墙上。
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麻木。
封肆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平日里情绪最为稳重的二哥是这种表情。
那个血块,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只听得他道,“如果她脑子里的血块不及时清除的话。她最多只能撑到五岁。”
“你说什么?”
封肆的眼眶陡然红了,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嘟嘟的身份。
她是自己的渣爹和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
流着肮脏的血液,是他们母亲心头上的一根刺。
母亲出身名门。
是一个很骄傲很骄傲的人。
她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呢。
封肆的脸上挣扎。
封尔同样也是如此,温和稳重的天才医生差点绷不住。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躺在冰冷的仪器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方向。
天花板是白色的,就像她曾经在医院里,躺过的病房一样。
在很小的时候嘟嘟就记事了。
爸爸妈妈由一开始的关心她,到后来的漠视再到最后的厌恶。
大概是每一个生病的孩子都会经历这些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