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世章嘀咕道,“还没蠢到家!”
杨秀文知道男人是在骂她,但不敢反驳,这事确实是娘家人不厚道。
“那我妈再来,我该怎么说?”
雷世章白了她一眼,“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让妈来找我。”
“咱们也别闹得那么僵,都在老虎街。”
雷世章不屑地撇撇嘴。他们哪也敢叫老虎街,叫老鼠街还差不多?
两人还没走到米家巷巷口,忽然两个黑影从身撞向他们。两人齐齐向地上跌倒。杨秀文身上的挎包一松大惊,连忙大声呼叫,“抢钱了。”
她装钱的挎包被人抢了。
那两个黑影抢了钱,立即隐入黑暗。雷世章又急又气,怪杨秀文没护好钱,又气自己反应慢。
他慌忙爬起向两个黑影追去,杨秀文担心出事也一骨碌爬起,忍着脚盖巨疼亦步亦趋追去。
两从一前一后追着,雷世章毕竟是男人,反应过来狂跑,还一边口叫嚷:抢钱了。
这附近街道夜灯相隔太远,亮度又不高,每条街都是如此标准。这也让刚听见抢劫而跑出来的人,只能远远的模糊的看见人,却不能确定是抢劫之人。正四下张望,担心错过什么热闹。
“哎哟。啊?”
前面传来几声惨叫声。
雷世章疯狂的跑到一处阴影,已经累得脱力,大口喘气。他借着不远处的灯光,和今晚还算亮的月光,看见树影下有两人,一人压着一人。他看见地上一人手里还抓着他妻子的挎包。他心砰砰直跳,没丢,钱没丢,一千块啊,两天的生意。直到这一刻,他才觉,他比谁都在乎这门生意。
雷世章缓了两口气,走过去。正好看见那人举着手电筒照过来,“是老雷呀,你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都不想承认,这倒霉的场面竟让铁建文遇上了。
雷世章尴尬的想钻地缝,“他们抢了我们的钱。”
地上被制服的一人挣扎着说,“那是我们的钱。”
那人双手反剪,一条腿还被一只脚踩着。压制他的人是铁伟宁,这又让雷世章有些意外。
铁伟宁用手电筒敲了下那人脑袋,“你的钱你跑什么,你这不是心虚。做贼做得那蠢,你不是傻是什么。”
那人又叫唤两声,“放开小爷,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哟嗬,你还吓唬我,”
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两下,“我最不经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