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倏地笑了笑,“那我呢?我是什么?”
天台之上无人说话,卡卡西看着对方脸上那略显突兀的笑容,他心里没由来地感知到了一种颤栗,对方收敛了笑容,眉头微皱,仿佛被凝重的思绪痴缠成茧,分毫不能动弹。
“一个相关的,但不那么重要的,背景人士。”
卡卡西听见她这么囫囵说了一句。
阿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再仰头已是一脸的平静,“我要走了,你呢?”
“我送你下去。”
卡卡西道。
计划捕捉九尾,这么狂悖的人士,目前也就只有晓了吧?
十多年的谋划,建立一个晓组织,这是符合逻辑的,但是在基地的时候,他们更多是接受的类似于雇佣兵的任务,还没有进行尾兽捕捉,这点也很容易想通,前期无非是在累积活动资金,五大国都有尾兽,人柱力一般来说是受到严加看管的,很惹眼,捕捉需要合适的时机,而这个时机不能只靠等,还需要自己创造,比方说利用金钱收买内部眼线加以控制,然后制造国内混乱,再进行浑水摸鱼,这就是相对应的时机。
五大国看起来都快要乱起来了。
鼬先生如果真的憎恨木叶,他不会选择把她送到靠近木叶的驿站小镇。
【木叶或许是个较为合适的定居点,还算安全。】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他灭族的事或许还有别的隐情,从他的态度来看,显然他是选择了村子,而非自己的族人。
这对阿芜来说,是理解不了的。
算了,他们宇智波人,她什么时候理解过呢?
世间的事纷杂繁乱,但她似乎总是会跟这个种群扯上点关系,阿月是因为知道了灭族的事才惹来了祸端,她更是跟那个偏执的男人直接相关。
要是没推断错的话,松子大概率也姓宇智波吧?
【因为那是你院子里的树。】
从这点看,二人相交甚好才对。而且把死去的人院子里的树移植到自己的宅子,情谊真是深到令人感慨。一想起宇智波斑这个人,阿芜就觉得脑子疼,他肯定是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如果脖子上的痣真的是咒印的话,那他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总不能是她鬼魂的时候吧?
她最近也没有再梦见过他,可能跟身体状态比较稳定直接相关,或许高烧是个契机什么的?
两次直面这个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高烧。
想到这里阿芜双手合十,请神明们未来务必保佑她不要再高烧了。
撇开宇智波斑不谈,只单论晓的目的,捕捉尾兽或许是为了制造十尾?可是为什么呢?那个控制九尾的家伙成立晓的目的就是这个么?
他难道想灭世吗?那这可真是个非常伟大的目标呢。
阿芜半是调侃地想着,果然呢,她并非是主角。
话本子里总是会树立起一正一邪两个阵营,然后延伸出由阵营不同带来的多番争斗,想多了便免不得产生一种世界与我无关的观感来,反正背景人士不是已经遭殃就是走在遭殃的路上,挺无趣的,人类争斗什么的,几次忍界大战不就是这样么?拉长了时间来看,如今所处的时期也只是短暂的和平期罢了。
终究还是要打起来的。
所以,人还是要及时行乐啊,不然说不准哪天就没机会了。
而这份心态反映到实际行动上时,难免会显得她过于游手好闲了。
羚羊就有此观感,她觉得,好无趣啊,没有任何能让她热血起来的事件生,为什么没人暗杀她呢?她已经从一开始的全然戒备状态,到如今闲得想要嗑瓜子了,阿芜从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羚羊在暗中围观了她一整个搬家过程,采买,装扮小房子,钉墙的时候把自己手指头锤肿了,又去医院包扎,简直多灾多难,这一个多星期已经三进三出了呀。
去办理木叶暂住的手续,跟警卫队的人互相折磨,因为她没有合格的身份证明,她不得不找了旗木卡卡西来做担保人,这很扯,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对方的?卡卡西不是一向嫌麻烦的吗?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哦,羚羊知道了,可能是因为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