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背带上门,将门外的光完全阻隔,透过门缝,还有吸鼻子的声音传来,她好像是呛了一口,咳嗽了两声,真是难听的嗓音啊,像干瘪的将死的老年人,他心想,还好她时常是安静的。
角都随意甩了甩手,好久没见过人哭了,都忘了眼泪原来还有温度。
哭过一场之后,阿芜感觉自己进入迪达拉的房间也并不亏心了。
因为每次出任务都比较匆忙,所以他的房间往往比较凌乱,没收拾完的黏土,一些新的术式排列推演,还有结印的卷轴什么的。她从怀里把已经雕刻得较为完整的人像拿出来,放在桌上压住了纸张,就放在黏土堆旁边,这样他一回来应该就能看见,她戳了两下那黏土,还没有捏成型,不知道他本来是想捏个什么新的小鸟?
阿芜站在原地了会儿呆,倒也不完全只是愣。她最后看一眼这个房间,以及那个人像,可能雕得不算好,人像上的那张脸,看起来便带了些苦味。
她深吸一口气,带上了门。
人有聚有散,这是很正常的事,她心中安慰着自己。
次日一早她跟随鼬先生跟鬼鲛先生离开了基地。
飞段打着哈欠起床,他习惯性地瞄了一眼厨房,往往这时候阿芜都在弄早餐,他有时候看心情也会跟着吃点什么,不过今天人不在,稀奇啊,她竟然晚起了?
直到角都告诉他今天没人做饭,他才惊觉,“我以为她会跟我们一起走啊!”
“冰箱里应该还有点吃的,你去拿。”
角都看也没看他,而是一个劲地在看新得来的悬赏令,他得计划一下怎么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最多的回报。
但飞段却一掌拍在了他的黑市名单上,指责道:“你干嘛让她跟鬼鲛他们走呢?我路上不想吃难吃的兵粮丸啊!”
“可恶,鼬这家伙肯定是用了瞳术!”
角都伸指把他的手掌弹走,“她跟去木叶治嗓子。”
“木叶?”
飞段一脸你没病吧?
“鼬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九尾,顺便带她去治嗓子。”
飞段平直地’哦‘了一声,随即挠了挠脸,“但我也没觉得交流起来有什么影响啊。”
“非要治吗?”
“再说了,木叶很行吗?她想谁给她治,我们给她抓来不就行了?”
角都啪地一下合上悬赏令,站起来看白痴一样看着飞段,“你去抓三忍之一的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