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道:“你绝对不会失望。”
杜子怡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但对那滩咖啡却实在忍无可忍了,于是伸出手将她摔倒的杯子扶正,抬眼望了望,奇怪为什么那么久没人来收拾这残局。
“姐,你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刘香月若真是事事妥帖,我又怎会让她走,留在杜家不过多几口饭,养条狗也比养他们一家子贵。”
说话难听,杜子怡干咳了一声,严谨的教养让她只是听着这些话,都觉羞愤难堪。
江子昕只当没看见,语气傲得很:“你好心好意送她一儿一女上贵族学校,却不知她那女儿在学校作威作福的,倒是比筱卿更像杜家的千金。”
有这种事?杜子怡从未听筱卿提过:“那孩子和筱卿一般大,我以为……”
“以为有个好姐妹能陪着她?”
江子昕冷笑一声,“也亏得叶安琪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像个人形盾牌,事事都肯挡在她身前,不然你女儿不见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杜子怡目色迷茫,除了惊讶,也有些忧郁。
受了委屈、挨了欺负为什么从来不提,是认定自己不会为她出头吗?
江筱卿性格柔顺,举止温文尔雅,杜子怡甚至觉得刚刚好。
豪门之路都是刀山火海,无尽深渊,她又没有兄弟姐妹护佑,温柔乖顺才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筱卿如今这样唯唯诺诺,怎么登得上杜家的台面,你有想过她的路要怎么走吗?”
江子昕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她心上。
杜子怡轻轻地攥起拳心,指尖很凉,在触及掌心的瞬间,又有了缕缕温度,她不知道该怎样辩驳。
江子昕没有趟过杜氏豪门的浑水,更没有见识过杜家父子的雷霆手段,所以一把年纪了,仍像孩子,不知深浅。
可她又能护住他们多久。
“姐姐,你放心。”
江子昕笑了笑,“你不就是怕刘香月在外乱说,坏了杜家的名声吗?”
“她不敢!”
江子昕一脸笃定,信誓旦旦道:“若是没有敲碎疯狗的牙齿,我怎么舍得把她放出去?”
“……”
杜子怡漠然一笑。
这么多年来,不说陇港,就是Z国,也传不出半句杜家的绯闻。
谁若敢说错半个字,杜家就能让他查无此人,渣都不剩。
“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