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完全是恭维,杭敬平是儒雅的长相,昂贵又熨烫板正的西装衬得他很精神,这使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果然,岁月不败有钱人,更不败长得本来就很好看的有钱人。
杭敬平习惯了这些奉承,他并不在意是真是假,男人从来不靠年龄和外貌立足于世,所以只淡然一笑:“过奖了。”
话罢,他不再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寒暄中,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老实说,主办方说提供那支毛笔的人是你,我意外之余还有些庆幸,只是不知道许小姐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许流星抬眸,也不拐弯抹角:“您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空气静了几秒,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浮动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许流星可不想还没开始谈的生意就这样崩掉。
她抢着开口:“经商的事情我不懂,但现金流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mc需要一件镇得住场子的珍宝,而我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保险柜。”
话说到这个程度,杭敬平已经敏锐地猜到了许流星的心思,但依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卖关子:“杭先生,四十年前就能拍出3亿天价的珠宝,到如今又能拍出一个怎样的天价,我不知道,您知道吗?”
男人配合着她,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许流星垂眸看了看杯中那只轮廓虚化的白天鹅,不想继续演独角戏:“您以mc的名义展出那颗蓝钻,而我借用mc的安保系统,两相抵扣,您每月付我十万元的租赁费,我们签合作协议,对外,那颗蓝钻只属于mc。”
十万?
杭敬平眉角挑了挑,终于忍不住好奇道:“你对mc有什么要求吧?”
许流星点头承认:“我需要mc保持那支笔本来的样子。”
毕竟把那颗耀眼的蓝钻抠出来,不管是重新打造一只戒托,还是镶进项链或皇冠,都比它继续待在那支毛笔上,更奢华,也更拿得出手。
那支丑陋的毛笔实在算不上一件合格的镇店之宝,尤其是它身上还刻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字。
许流星忐忑地等着杭敬平开口,双手不自知地扶上了小瓷杯,飘在深卡其色咖啡液上的白天鹅轻轻地晃了一下。
她有些急切:“杭先生,您可以提出意见,如果对我的要求不满或者在租金方面,我们都可以再谈……”
杭敬平纤长的手指扣在桌面上,跟随咖啡厅里轻音乐的节奏,轻敲在桌面,看得出她极为缺乏谈判经验。
“许小姐,你能告诉我,那支毛笔,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