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不許說死不死的,不就是看海嗎?咱們逐縣又不是沒有,直接打車去,多大點事。」
廖子璇說干就干,攔下一輛計程車,上去就說,「三百包車五個小時,來回一趟逐月灣。」
司機也是個爽快人,關掉打表器,「坐穩,我們出發。」
逐縣南邊的逐月灣是黃海的一部分,被夾在青島和日照的中間,比起那些門庭若市的aaaa級海邊風景區,逐月灣門可羅雀,連逐縣人都很少過來玩。
逐縣開車一個半小時就能到黃島的金銀沙灘看海,所以要花四十分鐘才能到的逐月灣根本沒有性價比。
來的人少,景區配套設施就差。
有人說逐月灣這個名字起的不好,聽起來就不吉利,冷冷清清的,就該叫個逐日灣,人說不定會更多些。
可廖子璇很喜歡這個名字。
追日的人太多,逐月才夠稀有和浪漫。
不過廖子璇不怎麼喜歡看海。
大海嘛,總是一望無際的藍,配上萬頭攢動的沙灘和不絕於耳的拉客聲,一點也不浪漫。
廖子璇每次去海邊,不是家庭活動就是因為許春天想去。
跟宋文英那種要把海上所有項目體驗一個遍的拉練似的旅遊不同,許春天每次來海邊,不下水,也不體驗項目,她會找個人少的海灘或者礁石坐著,看著大海放空,一坐就是一天。
第57章。「廖子璇,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這次也是一樣。
許春天找到她常坐的那個礁石,廖子璇也跟著坐下。
這個點兒剛巧趕上日落,夕陽西下,橙金色的光傾倒進海里,海面已經結冰,泛起耀眼的光亮,偶有海鳥路過,陽光為它鍍上一層金邊。
人少有人少的好,至少她們做什麼都沒人打擾。
「可惜,海上都結冰了,不???然還能下水。」
夕陽餘暉下,許春天眯著眼笑著說,「你也可以去上面滑冰。」
「一起啊。」
「不了,我其實很害怕下水,又或者說,我並不喜歡大海,我只是喜歡看海。」
廖子璇沒懂。
許春天解釋道,「其實愛來海邊的不是我,是我爸。」
認識許春天的五年裡,廖子璇很少聽到許春天提起她爸,廖子璇對於許春天爸爸的印象僅限於「一夜暴富」「車禍逃逸」「拋妻棄女」,非常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