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天笑著說,「那我們先回教室。」
回教室的路上,廖子璇刻意走慢半步,轉頭給林昂使眼色,林昂眼神有些閃躲,但還是輕晃腦袋。
沒暴露就好。
廖子璇長舒一口氣。
林昂欺身向前,壓低嗓音問,「到底還要多久?再這樣下去,鄒主任肯定要找你談話,說不定還會找宋阿姨過來。宋阿姨一來,我們之前的事情肯定瞞不住她,少不了要大鬧一場。」
大鬧一場都是輕的。
廖子璇心裡的石頭剛落地又懸到心口。
「管不了那麼多。」
廖子璇現在完全是種賭徒心態,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逆天改命的事情,連微乎其微的勝算都沒有。
廖子璇傾盡全力,也只能讓許春天的生命倒計時慢一點,再慢一點。
三個人回到教室,講台上站著的不再是張科,而是鄒海洋——高二年級唯一的反派人物。
鄒海洋清清嗓子,說道,「許春天,過來。」
許春天走過去,手卻被廖子璇抓住。
「鄒老師,我們班主任已經同意了。」廖子璇先發制人,生怕鄒海洋揭穿真相。
「我是年級主任,張科是班主任,我說了才算。」鄒海洋沒有張科那樣的好脾氣,「你這樣的行為十分自私,許春天同學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你這是在逼……」
廖子璇話說一半,後半句被她吞回去。
「是你在逼她!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許春天的意願?」
廖子璇和鄒海洋僵持不下。
全班同學都低下頭默不作聲,他們不敢站隊,也不敢開口,沉默是大多數人青春的主旋律。
鄒海洋持續輸出,「我也心疼許春天,她是考市狀元乃至省狀元的尖子生,她是年級第一,我恨不得生病的是我!可我也是一中高二級部的主任,我要為全年級的學生負責,要為他們背後的家庭負責。你要怎麼幫許春天,這是你個人的事情,我們學校無權干涉。」
鄒海洋頓了頓,下了最後通牒,「鑑於許春天同學病情比較嚴重,沒有辦法自主學習,校方這邊已經建議她的媽媽保留學籍,然後休學一陣子。等病情好轉之後,再回來上課。」
廖子璇吼道,「憑什麼?」
「就憑你只是她的同學,不是她的家長!這件事許春天的媽媽已經同意了,人也在來學校的路上了。」
許春天熱淚盈眶,「原來是這樣。」
推理的最後一塊拼圖找到了。
這個推理是由兩個月內,每一天,不同的許春天共同完成的,「她們」通過日積月累的線索不斷逼近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真相的最後一塊拼圖是她生病了,這個病症很罕見,而且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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