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昔指了指身后的向日葵,“画一些尘尘认为是家的东西。”
“那是什么?”
太高深的话聂尘尘听不懂。
“尘尘喜欢的东西?”
柯昔耐心地回答,并开始想聂行云怎么还没有回来,“比如尘尘喜欢小金鱼,那就画小金鱼,尘尘喜欢春卷,也可以画春卷,金鱼和春卷都是尘尘心中家的一部分。”
聂尘尘似乎还有想问的,那么复杂的问题,不是柯昔简单化几句聂尘尘就能听懂的。
但恰巧聂行云从书房拿到瘀伤药回来了,看见聂尘尘堆着画纸画笔在茶几上,让人到边上自己去了。
“都跟小柯老师说啦!我不要画小动物了!”
然后小短腿就蹦哒到自己的专属地毯那儿画画去了。
聂行云为柯昔上药,说是瘀伤药,结果亮出来诠释跌打损伤的擦药。
他曾经是做医生的,知道怎么擦最正确,左手来右手去,成功将柯昔摩擦掉了半条命。
“这幅画会一直挂在这里吗?”
柯昔突然问道。
聂行云重视这幅画,这让柯昔感觉良好。
就像是世人眼中尖酸刻薄的讨厌精,也多有这样关爱他人的时候。
“大概率不会。”
但聂行云却如此回答。
柯昔蛮久才“噢”
了一声,说这样啊。
“嗯,可能会搬家。”
聂行云大喘气似的,接话道,“我不可能永远住在这里,如果搬家,我会带着走。”
“或者把它还给你?”
聂行云又说,“毕竟是你向我借钱买的。”
聂行云一下提供了两个结果,让柯昔有种从噩耗中清醒的感觉。
虽然柯昔觉得聂行云与众人眼中的不一样,但有时候却又实实在在地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