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哥哥高剑的要求还在练字,高剑在写日记。而东屋里,除了老两口睡着的鼾声外,就是大妞和来串门儿的那位女青年的交谈声,也许是刚来到这乡村,面对远离城市的喧嚣环境,有种新鲜感,特别的兴奋吧!反正是这两人之间的话语特多,特长。。。。。。
写完了日记,高剑顺手拿起枕头边儿上的一本书,看了一眼,对“狗蛋儿”
说:“狗蛋儿,你困不困?困了你就在这睡吧!”
这孩子抬头说:“我不困。”
话刚说完,就听见东屋里“妈呀!”
的一声喊叫,“狗蛋儿”
应声放下手里的笔,跑出了西屋,进了东屋就问道:“咋的啦?”
只听东屋里大妞和女青年不知是谁说了句:“有老鼠。”
这孩子问了句:“在哪里?”
坐在炕上的女青年用手指了指墙角,说:“在那儿。”
这只老鼠好像是害怕了,在屋里四处乱窜,当跑到“狗蛋儿”
脚底下时,吓得“狗蛋儿”
蹦了起来。“狗蛋儿”
到底是个男孩子,只见他冲进了西屋,大喊着:“大哥哥,快来呀!”
东屋这一阵的折腾,西屋这边儿高剑心里就明白了。他手拿一根烧火棍,走进了东屋,他也不看屋子里的人,眼睛直望地下四处瞧,现老鼠钻到桌子底下了,高剑就用烧火棍,对准这个“四害”
之一,百年不绝的败类给捅死了,然后,又把死老鼠挑起来,走了出去。
高剑一进东屋只想着打老鼠了,也没注意屋里的人。而这位外地来串门儿的女青年,借着灯光,眼前一亮,露出了阵阵的惊喜,心情也更是无比的激动。她开始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眨了眨,很怕认错人似的。这个女青年,是到自己的姥姥家串门儿来了,这可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一阵惊恐平息过后,高剑回到了西屋,也稍微有点儿困意了。忽然,东屋有女孩说是要去解手,高剑心里说:“得了,又来活儿了。”
他拿起了手电筒出了西屋,对“狗蛋儿”
说:“我去看着大黄狗,你领着她俩去方便。”
“狗蛋儿”
接着问了句:“大哥哥,啥叫方便呐?”
高剑明白了,就说道:“就是去厕所,去茅房,去茅楼,这回懂了吧?孩子?”
说完这话,东屋里的人都笑了。
高剑出了西屋,牵着大黄狗,顺手还用笤帚扫了扫地上的雪。回头一看,这两位大小姐还没出来,看来不是内急。他又用手电筒把厕所里外都照了一遍,觉得没有啥事儿。
看着大妞和客人过来了,还都戴着口罩,高剑心里合计:“这是哪的大家闺秀啊!去趟厕所还这么兴师动众的,还捂得严严实实。”
高剑把手电筒递给了客人,并说了句:“看着点儿,路滑。”
说完,高剑就牵着大黄狗走开了,又对“狗蛋儿”
讲:“一会儿你把客人领回去。”
“狗蛋儿”
领着客人进屋时,女青年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还不时的回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担任守护的高剑。等高剑牵着大黄狗回来快到跟前时,她对高剑说:“谢谢你!你也快进屋吧!外面很冷的。”
因为她看到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旧毛衫,外边儿披件单衣,不像自己裹得跟面包似的。高剑很礼貌地说:“别客气。”
随手接过女客人递来的手电筒,进了堂屋,并关好了门。
女客人几句温暖如春的话,使高剑很是激动,犹如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是,高剑还是不敢正眼看人家,包括自己插队的女青年。因为高剑在时刻提醒自己,要夹着尾巴做人,更不能有私心杂念,努力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可是,在今晚上的短暂的邂逅,如同闪电,击中了自己,使其心率加快,是久违的热流和激情。想起这些,高剑不住地嘲笑自己:“别自作多情了。”
他躺在炕上,翻看了几页书,看着看着就进入了梦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