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说了些商业的东西,温冉听不太懂。
颜望舒再次开会时,又是一嘴的法语,但是明显他说话多了。
温冉没心情再继续呆在这儿,拿着工具离开书房。
温冉回到颜望舒房间,把手上的工具规规整整放进包里。
温冉看见阳台上摆放着一个单人位的黑色皮沙,她就拿了个毯子窝进沙里。
今天天气不好,阴霾霾的,闷闷的。
就像她此刻的心。
晚饭后,颜望舒送温冉回‘蓝屿风’。
已经是傍晚时间,躲了一整天的太阳突然冲破云层,照亮遥远的天际,还带一点红霞。
但温冉的心并没有因为天气好一些而好一些。
她看着车窗外。
夕阳下,树影被拉长,枯黄的叶子散落在地面,被路上疾驰的车辆卷起,又落下。
人行道上,一个穿着黄红两色的男僧,背着简单的行囊,正跪在地上,深深叩拜。
车辆在红绿灯停下。
温冉看着那个男僧,走三步,一叩拜,如此向前。
颜望舒出声:“看什么?”
温冉指着车窗外:“他在干什么?”
颜望舒偏头看了一眼:“应该是‘苦行僧’。”
“苦行僧?”
“好像有个说法,众生苦难一肩荷担;代众生苦供养。”
温冉不太明白。
其实颜望舒了解也不多,只能简单说说:“他们觉得世上的苦是一定的量,他们如果多受点苦,世人就能少受点苦。”
温冉感慨:“好伟大的信仰。”
路口指示灯跳转为绿色,颜望舒轻踩油门:“你觉得别人受过苦,就能为你抵消苦难?”
温冉摇头:“不觉得。”
不等颜望舒说话,温冉补了一句:“但是他们觉得,他们还去做,就是伟大的。”
她这样说,倒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