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夜晚凉,那个还敞风,可以等天气暖一点再去。”
温冉张了张嘴,心里的想法没说出来,最后点头:“好。”
她心里涩涩的。
一个人面对分别,格外苦涩。
温冉迅调整心情,把苦涩埋藏起来,跟颜望舒聊别的。
一路上,温冉也没看路,直到听见厚重的铁门自动打开的声音时,她看出去,是‘檀苑’。
温冉一时有些不正经的心慌,侧身问:“怎么来你家了?”
“给你看样东西。”
颜望舒正正经经的说。
温冉‘哦’了一声,撇开视线。
从地下停车室坐电梯直接到二楼,然后往颜望舒的房间走。
温冉被牵着,脚步无法慢下度,匆忙地捣着,语气不假思索的怀疑:“看什么东西,非得去你房间?”
“看了就知道。”
他不愿意说。
温冉思绪复杂,脸都红了。
颜望舒的房间,温冉上次来过,一眼看过去,现他的床上用品换了,上次是深蓝色,这次是黑灰色。
颜望舒把温冉安排在沙上坐着:“等一下。”
说完,他就离开房间。
温冉视线扫了一圈房内,感觉手足都无措。
几分钟后,颜望舒提着一个长方形小皮箱进来。
他走到阳台边,伸手拉开窗幔,静谧的夜色与暖色灯光的屋内形成视觉对比。
颜望舒走到书桌旁,把小皮箱放置,又把长大衣脱掉放在一旁,抬起左手,微垂眸单手利落地解开手腕的手表,顺着表带放在大衣旁边。
他打开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小提琴,微微调整后走到阳台边。
他站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左手将小提琴举高,琴翻转,眼眸对准尾钮,右手执弓轻轻搭上琴弦,宛转悠扬的琴声倾泻奔流。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黑色裤子,明明站在屋内的暖光中,却融入背后的夜色里。
温冉没听过这曲子,却仍然深陷其中。
她听出一点悲伤,一点无奈,一点怅然若失…
后来温冉才知道,这曲子叫《贝加尔湖畔》,它不悲伤,不无奈,不怅然若失,它是一很治愈的曲子,充满了坚定和不畏惧。
她所有的感受,不过是她当时的心境罢了。
琴音流淌入夜色,温冉却感觉全世界的悲伤都从夜色里涌来。
一曲完毕,温冉眼睛润润的。
颜望舒刚放下琴,温冉就起身过去,抱住他。
她语气还算镇定:“你是不是忘了,今天的演唱会门票是施泽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