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从最初一个时辰,到现在的一炷香,身体和心理似乎对这种痛感有些上瘾。
听到公子还能说笑,万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青玉咬着嘴唇,强忍眼眶中垂垂欲滴的泪水。
“公子先躺一会,我去让下人打水给你沐浴。”
江景辰点点头,缓了一会恢复些许力气,撑着身子倚在床边。
万金倒了杯茶递上,随口问道:“公子,是先选江景昭?还是江棋韵?”
江景辰想了想,回答道:“那两个不着急,先从她身边的方嬷嬷开始。”
万金不解追问:“方嬷嬷只是一个下人,小郑氏不会在意的吧?”
“在不在意另说,总归是会让她难受。”
江景辰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接着道:“慢慢来,太快就没意思了,钝刀子割肉才疼。”
借外祖家之势,用了近十年时间,才有了今日这般光景。
他若此刻想要那几人的性命,只需吩咐一句,保管她们活不过明日。
只不过这样未免太过便宜她们。
先诛其心,再杀其人。
唯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母亲,才能让这十年的苦痛不白受。
陶然居。
“母亲,父亲那边如何说?”
江景昭从国子学散学便和同窗在醉仙楼喝了顿酒,归家时才知道府里生的事情。
“父亲什么都没说,摆明了是要袒护江景辰,哥哥,你说父亲是不是厌了我们?”
江棋韵想起此前的遭遇,顿时又红了眼眶。
小郑氏长叹道:“自打那个兔崽子回府,你们父亲的心就偏到他那边,哪里还会管咱们的死活。”
江棋韵急呼道:“父亲维护江景辰也就罢了,难道连一个丫鬟也比我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