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与小狐狸和鳞树蝰分别时的伤痛,温辛完全不会比它们少。
但是对方的心情看起来又恢复得那样快。
温辛见少年不答话,便主动问:“你是不是在想小七它们?”
金丝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经不住问:“你想它们吗?”
出乎意料的是,青年很大方地承认了:“想啊,怎么可能不想?”
所以真的是在强颜欢笑……
少年的脸皮瞬间绷紧,一抹苦涩从眼中划过。
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对方,自己马上也要离开了。
相处这么久,包括他在内的团子们早就知道了温辛喜欢热闹。
不然,也不会在明知道它们很危险的前提下,仍旧毫不犹豫的将它们给捡回了家。
而现在,这个热闹的家正在一点点地变得萧条冷清,对温辛来说,又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看着少年满是纠结和犹豫的脸,温辛却是噗呲一声,笑了。
“你在担心什么?”
温辛一针见血地说:“难道是担心你们离开之后,我会吃不饱穿不暖,走路会摔跤,搬东西会砸脚,到了晚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要说吃不饱穿不暖,金丝雀还真这么担心过。
对变异体来说,只要能够吃饱,就有了维系生命的能量,可以继续存活下去。
但听到后面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来这里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看见温辛哭过。
哪怕是魔鬼式训练的那段时间,温辛被教练按着压腿,手撑着地面,肌肉绷紧,痛得仰头直哼哼,眼眶也没有红过一次。
这分明是一段自我调侃的话。
温辛的语气里也确实带着一点揶揄,更多的是明朗轻快的笑意。
看少年真就犹豫了一下,他觉得好笑,伸手指点在对方的脑门上:“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博物馆里的天价文物,还是易碎的琉璃花瓶?”
金丝雀唔了一声,捂住额头。
也不敢说,他觉得把对方当成这两者都不为过。
温辛保准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