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人们质疑、艳羡、嫉妒、惊异的目光纷纷投射而来,青年的脸上却没有秘密被扒出来的羞耻和难堪。
他下意识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是任何一个听到惊天秘闻的人都会有的反应,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表示,好像此时陷入议论中心的另有其人。
这未免有些太冷静了,冷静得到了冷血的地步。
实际上,在科技设备无法监听到的生物波次中,正进行着一段秘密对话。
“温辛曾经做过手术?什么时候的事?”
“他之前受伤失忆,我找医生给他看过,温辛的后脑勺有一处手术疤痕,应该在他很小的时候进行过一场头部手术,但他对这些事没有什么印象。”
“这些人的话真可笑,说我们会因为药剂反应对温辛唯是瞻,那种低劣的东西怎么可能左右s级的意志?”
“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就是就是。”
团子们叽叽喳喳,又在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下。
鳞树蝰有意无意地说道:“所以,妄图用这种事情来挑拨我们的关系,第一基地真是可恶。”
“这么显而易见的圈套,温辛不会相信了吧?”
“……”
没有得到回应,鳞树蝰等了又等,终于无可奈何地问道:“三三,你还在不在?说句话。”
小熊猫正在专心致志使用能力,反应慢半拍地“啊”
了一声,随后在鳞树蝰的解释下,才听明白团子们是在旁敲侧击地询问温辛的情况。
温辛戴着耳麦,联合法庭上争议的内容,对方应该也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小熊猫仰头瞅了瞅青年平静的面容,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温辛他在找路,应该没有受到影响。”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那就好。
团子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它们不是一根筋儿,只是它们认定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生改变,自然也不会轻易被他人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