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这么想着,也暗自朝睚眦使了个眼色。
太医令很快就到了。
事关皇家清誉,太皇太后没有明说:“今儿个恰逢两位太后和长公主都在孤这做客,还请邹太医顺道一起都请了平安脉吧。”
“老臣遵令。”
太医令不敢怠慢,开始依次为几位贵人把脉。
太皇太后见他脸色凝重,开口道:“若有异样,邹太医可先保持缄默,待所有人都瞧完,哀家自会问话。”
太医令或许从来没有经历过眼下的困境。
接连把完四个脉,感觉自己似乎行走在刀尖,明明已经入秋,里衣却已然被冷汗浸湿。
“如何?”
太皇太后一见他面如菜色的老脸,心里就开始莫名慌乱。
太医令暗自看了眼萧御辞的脸色,然后跪下磕了个头:“老臣惶恐,不知太皇太后想问什么?”
太皇太后清了清嗓子问:“……这里头,可有……怀有身孕的?”
太医令的脸一直埋着,看得出他的肩膀在瑟瑟抖。
“回……回禀太皇太后,有。”
此话一出,太皇太后锐利的眼神立刻扫向了宋音书:“宋太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音书仍旧不疾不徐地回道:“母后稍安勿躁,邹太医只说有人有孕在身,又没特指儿臣,说不定另有其人呢?”
说罢,她眼神晦暗,意味深长地在尹毓秀身上转了一圈。
尹毓秀眸中笃定意味更甚:“哀家还从未见过像宋太后如此嘴硬之人。”
太皇太后继续朝一旁跪着的太医令施压:“邹太医!你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还不快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