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若有所思,认真道:“受教了,您很博学。”
你受教了什么啊?能不能也说出来给我听听啊?
纪评满心话想说,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们下次还会去纳斯吗?我听索斯德爷爷说,你们走的有点匆忙。”
德曼略有些迟疑:“这要看父亲的意思,我不清楚。如果父亲想去,我当然随时陪同。”
于是又沉默下来。
纪评不得不再次道:“我听说纳斯当地的风椰花可以采摘下来直接食用?既可以观赏,又可以做食物。”
“有的品种可以,绝大多数都不行,”
德曼认认真真地说,“直接种在水里的,根部瘦小,茎约半掌高,相对其他品种其貌不扬且过分矮小的可以食用。”
他道:“不过味道不太妙,有些涩,靠近根部的位置还有点苦,煮熟后会更好。但如果一定要直接食用也没什么危害。”
纪评笑起来:“看起来你经过了专门的研究。”
“也许父亲会想品尝,”
德曼道,“我得保证父亲想尝试的时候,我可以说得出来,不至于张口结舌,一无所知。”
纪评由衷道:“你很认真。”
“父亲不喜欢不认真的孩子,”
德曼道,语气里不可避免的夹杂了一点苦涩,“而我还不够认真,只是……只是父亲没有别的选择。”
纪评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说,有点诧异:“怎么会,索斯德爷爷肯定很喜欢你啊,你那么优秀,谁见了不夸索斯德爷爷一句有福气。”
“您这样想?”
德曼微微睁大眼,像是不敢置信。
“当然,”
纪评理所应当地说,“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我不信玛丽夫人没有赞扬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