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种这些枸骨做什么?无毒、无害,只不过看起来扎人了点,沈孟枝想不到别的用处。
他犹豫了一会儿,就被对方反抓住了手,指尖一笔一划在手心划过,故意放慢,不疾不徐,痒意却透过皮肉刺激着敏感脆弱的神经,一直传到了心里,激得他一抖。
……写了什么?
沈孟枝转动空白的大脑,试图回忆一遍方才的触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胡乱点了点头,楚晋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随即收回,此后没再搭话。
唐墨白这处郡守府确实很宽敞,难怪管事走得这么急,等又绕过一片园子,才略略停步,彬彬有礼道:“两位,郡守大人和唐少爷就在屋内。”
他进去通传了一声,随后拉开了门,露出了屋内的光景。
素雅茶室,窗明几净,唐墨白端坐主位,正从容调着手中茶,他身侧唐肆坐立难安,几乎是在门开的瞬间就条件反射地抬眼看了过来。
“二位来了。”
唐墨白微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手上的动作未停,“请坐。”
沈孟枝瞥了一眼他露出的十指,虎口和拇指俱覆了层厚厚的茧,的确是经年拿剑的手。
他与楚晋坐到了右侧,听见唐墨白又问:“还没问过二位该如何称呼?”
“江烬。”
楚晋简短地回道,“这位是我的师兄,江枕。”
唐墨白了然点头:“那位小公子怎么没来?”
“我师弟伤未好全,”
楚晋有意无意瞥了对面局促的唐肆一眼,“不便前来。”
唐肆脸上被铜钱割破的伤口也还肿着,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兄长,我想出去转转。”
要他在这里,对昨天还刀剑相向的对手笑脸相迎,还不如直接打断他的腿!
楚晋轻嗤一声,神色微冷:“这就是郡守大人道歉的诚意吗?”
唐肆的表情登时变了,咬牙道:“我跪也跪过了,道歉的话也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别忘了,你们不过一帮平民,术平还轮不到你们……”
“唐肆!”
唐墨白沉声喊。
然而已经晚了。
楚晋握在茶盏上的手一顿,随即笑了。
“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