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说:“谢谢啦,不过我不怎么吃糕点,给我也是浪费。”
徐妈微微一笑:“他说你喜欢。”
她带着三分好奇,将锦盒打开,看到里面的芭蕉糯米卷,椰蓉糕。
是妈妈的味道!
“是喜欢。”
她感动地笑了笑,
接过那只盒子。
园子很大,
走了一段路。
被领到一个合院的东厢房,徐妈给她看盒子里的布匹:“这儿一些料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全带走也行,都堆好几年了,客人送来的,都是好料子,咱们这里用不上也可惜。”
“哇塞好漂亮,我姑姑肯定喜欢!”
纪珍棠轻轻碰了碰那些光滑的绸缎,她不太懂这些,但好货水货还是能从手感分辨得出,“我真的可以带走吗?”
徐妈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她也笑起来:“你老板好大方呀。”
“不好的东西,他也不会叫我们送。”
徐妈说,“钟老板是体面人。”
说到这儿,外面院里传来一道让她感到熟悉的,又有些锐利的女声。
“今天倒是稀奇,这块不缺人啊,我还说来看看有没有牌打。”
纪珍棠循声望过去。
徐妈往外面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叫女人声音轻些。
池樱调头一看,却出言不逊:“你冲我嘘什么嘘呢。”
徐妈面色一青。
“好熟悉个一张面孔,”
池樱又提防地看向旁边的纪珍棠,冷笑说,“怎么还打探到这来了?谁告诉你这么个地方?不过阿珩平常不来这里,你要求情也找错地方了。”
纪珍棠不解,正在揣摩她这个求情的意思。
池樱继续讥讽地说:“他换女友勤快你也不是不知道,钟家可没你想象得那么好进,歪心思少动,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
纪珍棠:?
池樱声调扬了扬,有几分女主人做派:“还不走,等着我下逐客令呢?”
对面西厢房麻将声嘈杂,她的嗓音在这背景之中显得格外的刺耳突出。纪珍棠正要辩驳一句,“我”
字的音节堪堪吐出。
里头传来一个慵懒低沉的男声,截住了她的话——
“能安静点吗,这位大少奶奶。”
纪珍棠站在院中,听着男人的声音清晰利落、掷地有声地吐出:
“你又是几斤几两的东西,我三哥请的贵客,还轮得到你来指教?”
池樱一怔,急忙赔笑,半个身子探进去:“陈总在啊,难得的嘛。”
她又意有所指地冷哼:“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钟家的地盘哦。”
“你们这儿姓钟的,我一向敬让三分。”
被唤作陈总的男人接着出声,不紧不慢地说,“可是你好像也不姓钟吧,池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