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楼下,商暮正站在那棵粗壮的百年老树下,塞着蓝牙耳机听音乐。寒风凛冽,他把下颌裹在暖融融的红色羊绒围巾里,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
周望川按了喇叭。
商暮便摘下耳机,拉开车门上车。
周望川为他拢好围巾,又习惯性地捧住他冰凉的双颊揉搓,最后握住他的手暖着。
“下次等我给你电话,你再从楼里出来,别冻着。”
商暮摇头,围巾遮住了嘴唇,他瓮声瓮气地说:“这里不能停车,被贴条怎么办。”
“交罚款就行嘛,两百块钱。”
商暮不善地盯着他:“一次两百,你每天接我一次,一年就是六七万,钱是辛辛苦苦挣的,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周望川失笑,捏了捏他的脸:“哪里来的贤惠小美人。”
商暮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望着他:“哪里来的迂腐书生?”
周望川:“……”
他可算是明白商暮早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又不爱穿厚衣服,冻着怎么办。”
周望川倾身从后座拿来外套,给商暮披上,“乖,穿上。”
商暮嫌弃衣服丑,身体却很诚实地往衣服里缩了缩,又把衣服裹紧了些。
车子向餐厅驶去,商暮毫不意外地说:“被拒了?”
周望川笑道:“哦,不但贤惠,还是个料事如神的小美人。”
“傻子都知道。”
商暮很不屑,“一个人要是看不惯你,你说得越多,他越看不惯你。”
周望川叹气:“谁说不是呢。”
吃过饭后,周望川把商暮送回公司,下车前,商暮又说了一遍:“你别那么迂腐!”
“行。”
周望川握住他解衣服拉链的手腕,“那你穿着厚外套去上班。”
“但它真的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