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撇了撇嘴:“那就是跟你过不去呗。”
他翻了个身躺着,任由温柔的水波漫过全身。
周望川怕他着凉,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扶着他的后颈为他擦着湿漉漉的头,笑道:“反正,我现在在想办法。”
他又问:“你呢?”
“我什么?”
商暮一脸无辜,作势要坐起身来,“我要去睡了。”
周望川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回去,笑得八风不动:“不许耍赖,跟我说,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商暮还是不说话。
周望川便道:“乖,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他说着,沾水的手指轻轻抚摸商暮的耳骨。
过去他也常说这话,可彼时两人并未交心,这话便显出高高在上的施舍。可是如今明了的彼此的心意,这话听到耳里,就是无限的柔情蜜意。
他又放低声音道:“我怕你在外面会受委屈。告诉我,好不好?”
“……唔。”
商暮装作不经意地拂开他的手,低下头将下颌沉入水中,遮挡住红的耳垂,“能让我受委屈的人,现在还没出生。”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不长眼睛的老色鬼,被我捆起来揍了一顿。”
周望川皱了皱眉:“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
商暮不甚在意地说,“一大串英文,记不住。”
周望川道:“万一他找你麻烦怎么办,最好能回忆起一点,我去查一下。”
说到这里,商暮有些不高兴了,烦躁地蹬了蹬水面,溅起一阵水花:“你是觉得我自己处理不好吗?上次那个摄影师的事,我明明自己能处理,被你横插一脚,让我一拳打在棉花上,憋闷死了。”
他因这事烦躁了大半天,此时语气很不好。即使知道周望川是在关心他,他也忍不住了脾气。
“不是的。”
周望川放缓声音,从善如流地道歉,“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