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突然就觉得睡不着了。
闻元澈的舰队需要十艘战船,现在还缺八艘。
八艘就是四百万两。
这都赶上江东三个月的赋税了。
以往的任务都是挑战自己,没什么难度。
这次是要砸盐商的饭碗,人家还不得找他拼命。
江东的盐商大都是世代累积的家业,同朝中的势力牵扯颇深。
很容易牵一而动全身。
况且,这些盐商手里握着大祁的半条经济命脉。
轻易动不得。
真是给他出难题。
钟离粟有些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些年江东的局势。
许是太久没有睡过好觉,很快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天色已暗。
钟离粟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张老成持重的脸。
玄万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激动。
“王爷,您醒了。”
许久未见玄万,钟离粟也有些惊喜。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在王府还好吧。”
玄万是钟离粟的贴身侍卫,他不在,闻元澈肯定也不会亏待他。
只是玄万这人话不多,不会与人相处,更不会刻意讨好谁。
他担心玄万一个人太闷。
十安在的时候,玄万还有个伴,现在十安不在了,就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景王爷让我在军中当差,帮忙训练新兵。您回来的时候走不开,就没去接您。”
玄万说到练兵的时候,眼睛亮。
看来他在军中过得不错。
有事做总好过一个人待着。
闻元澈经常同钟离粟在一起,对玄万也算是了解。
想必定能给他找一个好差事。
“既如此,你就先跟着季政吧,他那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玄万跟着钟离粟只能做些杂事,实在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