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昱似乎是看出了钟离粟的心事。
“江东的盐业早该整顿了,借这次募捐的机会稍稍敲打一下,也算是给这里的官员盐商提个醒。”
江东盐业并不太平,盐商海匪私盐贩子和岛民都想分一杯羹。
江东的海岸线太长。
江东军不可能严丝合缝的巡视。
想要打击海匪,防止岛民入侵,单单靠海军完全不够。
只有官府和百姓共同抵抗,才能真正的杜绝。
盐业鱼龙混杂,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钟离粟从来都是这样,该他做的他不会推诿。
不该他做的,他也愿意为了黎明百姓去做。
许多人都说他心狠手辣,杀伐气太重。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最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既矛盾又和谐。
不近人情的面具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脏。
“燕北那边。。。”
闻昱刚开口,钟离粟一个眼刀就射了过来。
原本他都已经接替骑兵主帅了。
是谁一个圣旨把他叫到了江东。
他总不能由着江东继续腐烂,扔下不管吧。
“安之你别生气,你不来,闻元澈自己应付不来的。”
闻昱心虚的小声说。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来?”
钟离粟气道。
因为放不下刚到手的内阁。
害怕自己不在京中闻珩趁机培养势力。
那又如何?
就算怕,不也一样来了吗?
钟离粟又气又暖。
在闻昱心中,自己总算是过了皇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