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问。
如果明天雁回也不在的话,自己早上去罗森可以顺便多买点东西回来。
“不去。”
雁回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已经教会了。”
“这么快。”
“嗯。”
雁回关掉淋浴,“人家本来就是个成绩好的学生,学什么都很聪明。”
“这么厉害啊。”
“毕竟家长是老师嘛。”
“噢。”
池烈盯着浮在水面上的浴球,沉默几秒,忍不住问“男的女的啊”
声音太小,雁回像是没听见一样什么都没回答。他擦干身体后把毛巾挂好,蹲下来摸了摸浴缸里的水温,转头对池烈说“水都快凉了,赶紧出来。”
“再换热的进来就好了。”
“快点。”
雁回伸手强行把他扶了起来。
“烦死了。”
池烈披上厚重的浴衣,简单擦干头以后就快步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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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完以后,池烈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
屋子里黑暗下来以后,旁边的雁回又有一些动静,池烈抬手不耐烦地拍了他一掌,结果雁回就凑过来,脑袋趴在了池烈胸口。
隔三差五就神经,关键是还摸不清规律。
池烈扬起胳膊,使劲揉乱了怀里人的头。雁回侧脸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抬起脸,下巴枕在池烈身上。
视野内没有一丝光亮,但池烈却能感觉到雁回在盯着自己。
“赶、赶紧睡啊倒是”
池烈脸颊热,手掌落下来拍在雁回头上。
雁回似乎点了下头,然后脑袋一歪,再次贴在池烈胸口。
终于,雁回开口说话了“你也太吵了吧。”
池烈心脏正怦怦直跳。
“闭嘴”
6
雁回终于烧了在他第五次故意半夜洗头不吹干直接睡觉以后。
可喜可贺。
生病的人就是有十足的底气,躺在床上病恹恹地指挥池烈端水送药念睡前故事。身体太冷,还必须盖两床被子睡觉。
池烈曾多次怀疑雁回是在装病,毕竟装可怜装难过装生气是这个男人最擅长的事。
不过看着那逼近39度的温度计,池烈也就忘记雁回平日的恶劣了,催促他赶紧起来去医院打点滴。
雁回死活不愿意,坚持自己只要睡一觉就能好起来,然后吃完药真的闭眼睡着了。反倒是池烈躺在旁边担心地大半个晚上没合眼,隔一个小时就去倒杯水喊雁回起来喝。
凌晨,池烈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的,半个身子趴在床边,背脊弯曲了些弧度。
雁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抱回床上,小心翼翼盖好被子,然后下床换衣服,自己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