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处男“我是不是把钥匙落你那儿了。”
雁回不假思索回“我怎么知道。”
下等处男“你在外面啊”
“家里。”
确认下来这一点,池烈就没什么再想说的了,刚要退出对话框又收到了雁回的一条新消息。
上流婊子“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玩琴了吧。”
如同小孩子做了错事被戳破的尴尬,池烈一言不。
上流婊子“我平时都是把琴盖合上的。”
证据确凿,池烈也只能干脆承认了“我又没给你弹坏”
上流婊子“我不是说这个。”
上流婊子“我想说,你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
下等处男“”
雁回躺在床上,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嘴角挂着笑回复他“就跟小学生趁老师不在,拿粉笔在黑板上乱涂乱画一样。”
这种行为池烈还真干过,甚至已经十八岁的他还是喜欢在黑板上乱涂乱画。被雁回这样提起,池烈因感到自己的幼稚而开始脸颊烫。
他恼羞成怒写道“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去了。”
上流婊子“我怎么了”
下等处男“你一个老师还酒驾呢。”
雁回唇角的笑容迅退尽,拇指犹豫着滑过屏幕,过了很久才回复池烈“我以后不喝了。”
上流婊子“不过我很好奇。”
上流婊子“你那天联系不到我的时候会担心吗”
池烈心里“咯噔”
一下,没料想雁回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没办法坦然回答。并不是完全不担心,但如果说“担心”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下等处男“别自作多情,我当时只是想让你带粥。”
上流婊子“那要是当时我出事了,你难过吗”
池烈紧皱眉头,十分反感他说这种不吉利的假设,而且语气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几岁的小孩子,问这种问题只是想看自己的反应罢了。可答案分明就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朝夕相处的大活人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任谁都不会心情畅快。
下等处男“我他妈从来没盼过你出事好吗”
雁回举着手机沉沉地呼吸,本以为池烈会回答“你死了我也不难过”
之类的,却意外地得到了对方如此诚实的回答。虽然,态度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别扭,但要表达的意思雁回已经了然于心。
上流婊子“看来你也不是没心没肺啊。”
下等处男“”
上流婊子“睡了,晚安。”
雁回把文字送出去后长舒一口气,手机被放置到一边,拿起床头的药罐倒了几粒。刚要就水服下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接着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
这种久违的感觉是困了。
雁回在漆黑的卧室里静坐不动,脑袋的确有点昏沉恍惚,好像一闭上眼就能睡着了。
他把掌心的几粒药倒回了瓶子里,难得如释重负地躺回床上。
找不到缘由,但的确从精神上明显轻松了不少,没用几分钟就已经进入睡眠的状态。今晚的梦里不再是平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恐怖情节,而是清晰地知道自己身处温暖的地方,灯光明亮。
是厨房。小时候妈妈会带着自己一起擀面,他每次都会被黏糊糊的白面黏住手。而这个梦里只有自己,在不停地搅拌一盆奶黄色的蛋液,然后倒入了一排椭圆酥皮里。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