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臭着脸,把托盘里的东西又甩给他们“拿走拿走。”
然后一脸不善地拿出三块木牌和一支笔“来,登记一下名字。”
看来这是进入其中的规矩,祁溪刚打算说什么,就见媒婆看向祝时喻,神色再次恢复了谄媚“敢问郎君叫什么名字”
祝时喻纠结片刻,还是吐出三个字“祝小红。”
那媒婆一拍手,喜气洋洋地夸赞“好名字”
似乎是想增加她这话的说服力,她还皱着眉想了好久“一定是取自一枝红杏出墙来中的红字吧”
随着她说话,嘴角的那颗痣就和活了一样。
祁溪“”
这个句子用在给你家主子挑姑爷的场合,不大合适吧。
媒婆夸完祝时喻,又转向猎犬“这狗叫什么”
柴道人“汪汪汪”
媒婆嗓音尖利,一点耐心都没有“说人话”
完全没有办法说人话的柴道人也很痛苦,好在这个时候祁溪给他传音“柴先生,我给你想了两个名字,阿柴或者大汗”
柴道人纠结片刻,看向自己一身的狗毛,最终选择“大汗。”
事情怎么会到如此地步,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和这一身的狗毛沾上边,另外一个原因就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汗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霸气的。
登记完柴道人的名字,媒婆最后转向祁溪,头都不抬,脸臭臭的“你呢,叫什么”
祁溪担心在里面遇到男女主暴露身份,视线不经意扫过正在一脸新奇地摸自己犄角和尾巴的小红,眼睛一亮。
“祁大绿”
祝时喻的动作一顿,尾巴缩了回去,耳根热,又想到大红大绿的热水瓶,他装作不经意地看向祁溪。
小红这个名字还挺好的。
柴道人看着他那副样子,觉得浑身难受。
这两个人,怎么这么过分呢他是想出来看山看水看打架的,不是想看他们腻歪的。
他都变成狗了,还在它面前用情侣名,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媒婆撇嘴吐槽一句“烂名字,一看就知道你没文化”
祁溪“”
随着媒婆停下笔,刻着他们三个人名字的身份木牌也新鲜出炉。
媒婆最后交代一句“你们是外来人,在城内一定要佩戴木牌,否则出了事情,可没人负责”
话音落,城门大开。
祁溪往里面走,一边先给柴道人把木牌挂在他脖子上。
祝时喻则是挂在了腰间最显眼的地方,然后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祁溪拿起她的身份木牌,片刻后表情滞住,迅回头“我的名字不是”
媒婆打断她的话,骂骂咧咧回应“就你事儿多”
然后砰地一声,把城门合上了,她自己也瞬间消失。
祁溪看着自己手里身份木牌上的三个大字,再次陷入沉思。
柴道人跳起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骑大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