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对怀安哥哥,可她二人已是没可能了。
谢氏见安锦舒似乎已经彻底放下,于是也没有说太多,问候完后便带着谢之双离开了。
安家嫡女没有死这件事很快就在京都传开了,很多人出质疑之声,如果人没死,那消失的这段时间人去了哪里。
议论的最多的无非是关于女儿家的清白,清誉。
世人似乎就喜欢用这种方法来叫一个女子身败名裂,看她被踩入泥潭之中,卑微祈求,受人指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叫她们平庸又无趣的生活得到些乐子。
安家没有过多解释,这种事情,说的再多,也敌不过茶楼酒肆中一个醉汉的胡言乱语。
安家如今权势在顾卿辰的支持下,重回巅峰,尽管世人说的难听,可也只是私下议论,见到安家人不论是下人还是主子,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一点逾矩。
曲氏怕安锦舒出门听见那些不好的话于是极少叫她出府,除却必要的外出,安锦舒几乎日日都在自己院子中待着。
其实安锦舒根本不在意外面的流言,毕竟撑破天这件事的影响就是她嫁不出去,但是她如今已是被顾卿辰定下的人,又怕什么呢。
如果他不娶她,那也无所谓,她能放下身份离开京都一次,便能收拾行囊离开第二次。
任流言攻击她,她还能真能听着那些不了解实情之人说的瞎话,然后把自己气着了不成。
虽然对顾卿辰那厮还有心结未解,嘴上也没回应他,可该准备的东西她却没有遗漏。
看着手中的并蒂莲荷包,安锦舒眉眼带笑,欠他的荷包如今终是补上了,若是这一次顾卿辰那厮再敢说她绣的荷包丑,那她就狠狠给他一拳。
就是不知晓那人到底在忙什么,为何不给她点消息?
又过几日,这日天气晴朗,安锦舒约了顾瑶出门游河,到了地方后,却见一青衣男子负手而立站在船头之上。
这个身影,安锦舒又怎会认不出来,顾瑶自也认出来了,怕安锦舒误会是自己安排的,于是忙道并不知情。
安锦舒并没有怀疑之意,只叫她等等,然后走上前去。
“怀安哥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听见她的声音,青衣男子身子明显一僵,然后在安锦舒的目光之下,缓缓转过了身。
看到安锦舒的瞬间,盛怀安喉头滚动,眼眶似乎湿润了,他不停压制自己心头激动,才能忍住想要上前抱住她的冲动。
不论在回京后听了多少关于眼前人的传言,可直到见到人的这一刻,他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烟烟。。。。。”
他喉头哽咽,视线不敢离开她半寸,就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安锦舒见他眼下青黑,脸上起了胡茬,明明那般温润如玉,矜贵俊逸一个人,如今却是憔悴成这般模样,安锦舒心疼的上前,抬手为他抹平了皱起的眉头。
“怀安哥哥怎么这般憔悴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下一刻,安锦舒被人拥入怀中,盛怀安是君子,就连抱她,都是有礼自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