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灼热,带着掌控的欲望,由不得她退缩分毫。
周宗砚失控得厉害。
不过一晚醉酒而已,怎么就演变到这种地步?从科隆回来,他总暗示自己,再等等。她年纪小,心思敏感,若操之过急,会让她缺失安全感,毕竟,他和她,没有半分感情基础。
欲压难耐,在书房静静抽完几支烟,又去楼顶健身房,那方池水在冬夜里寒到刺骨,足以消退燥郁,冷水加持,不算难捱。
但没想到,一切所谓的游刃有余,在这个清晨,女孩主动出现在泳池边,满腹心事有口难开的那刻,他坚守在心底的最后那根弦,彻底断了。
他想要她。
急切到不想再等。
所有的徐徐图之变成妄谈,周宗砚收回之前的话,半年太久,他想抓住每分每秒,从此刻开始。
体温滚烫,沾着他热息与阳光的味道,唇齿柔软交缠,任他汲取。
顾予笙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胸腔里的跳动快要濒临极致,她双手无力垂在身侧,缺氧带来的水雾感,一层层覆盖眸底。
吻了一阵,她眼眶红,又要哭了。
周宗砚总算放过她。
女孩闭着眼,伏在他肩上喘息,努力呼吸着,像被海浪拍打到沙滩上搁浅的美人鱼。
周宗砚手掌轻抚她后背,亲着她耳侧,温柔低嗓安抚似的低语:“别怕,倘若你不点头,这便是最后一次。”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把人强迫完,还能如此好整以暇给她安慰的?
顾予笙平复着气息,埋头在他胸前,郁闷地嘀咕道:“你以前真没亲过别的女人么,我不信。”
什么。
突如其来的人品质疑,让周宗砚思绪迟缓了两秒。
下秒,回过味来,忍不住失笑。
他抬起她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周宗砚表情严肃,语气也很郑重,“我没必要把以前有无感情史,作为追求你的优势或者短板。”
她忍不住笑了笑。
看到周老板着急的样子,比他从容时更具说服力。
默了一阵,顾予笙思绪收敛,轻声开口:“周先生,你有爱人的能力吗。”
“有。”
他眼神温柔。
真好。
她也有。
顾予笙踮起脚,在他唇上浅浅一吻,眼睫轻颤,颊边晕开了柔和的梨涡,她说:“我突然感到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