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想询问保镖,她今晚究竟喝了多少。
但似乎不重要。
周宗砚静了静,“一个称呼,并不代表着喜欢与否,你这是强盗逻辑。”
“你才强盗,抢了东西又赖账。。。。。你为什么这么坏。”
女孩抽抽搭搭地控诉,沙哑的嗓子听得人心头紧。
“我抢了你什么?”
他问。
现在还算乖,不乱动,十五分钟的路程,需要他耐着性子陪她聊天。
顾予笙揉一揉湿润的眼窝,闭着眸转过脸去,脸颊又被新一轮热流覆盖。
酒精上头。
人的喜怒哀乐总会在无意识中放大。
清醒时觉得自己足够幸福。
喝醉后,进入到另一个怯弱的人格中,连空气颜色都变得黯淡无光。
顾予笙面朝窗外,漆色玻璃倒映出那张精致悲伤的小脸。
女孩一直流着泪,让他无所适从。
车程太过漫长,周宗砚容色逐渐染上晦沉。
那抹深晦并非因为女孩的哭。
而是压抑于对她情绪宣泄的束手无策。
他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静默片刻,周宗砚最终还是收起扶手箱,倾身过去,胳膊穿过她膝下,将人用力抱到自己怀里。
女孩泪痕满面,裹在身上的男士西服早已浸湿大片,双颊绯红滚烫,碎沾染了汗水紧紧贴在脸和颈侧。
她很热。
周宗砚把外套从她肩头撤下。
车内未开暖气,皮肤接触到凉意,顾予笙感到一点点舒服,不安于现状,开始用手去扯身上那件黑色针织裙。
“不能脱了。”
周宗砚喉咙紧,禁锢着她手腕,想让她安安静静待在他的臂弯里。
但喝醉的人,能跟她讲什么道理。
顾予笙觉得喘不过气。
她想换掉这件紧身衣,穿自己衣柜里那套宽松的睡裙。
女孩不安分。
一番折腾,黑色裙摆已被她弄得全部堆叠在了腰间,男人西裤之下,挂着她两条白皙纤长的腿。
软香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