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有,你之前有没有什么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萧炣觉得还是需要萧焲,但是这小子,现在装的比谁都深沉。
“什么意思?”
程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有没有什么人的存在能让你稍微不那么害怕?”
“这样的人……”
程凌想了想,那是之前许言生来的时候,他因为萧焲,上去按住了许言生要开门的手,那一次是他出事后第一次和车那么近距离的相处,那一次是因为身边有萧焲,但是现在……
萧焲,在哪呢?
“没有。”
程凌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萧炣不再询问,放了一舒缓的音乐,慢慢动了车子。
车子一开动,程凌就紧张的用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退,试图拉开与这辆车之间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够从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窒息中解脱。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车厢内的空间依然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完全无法逃脱。
整个身体缓缓蜷缩起来,他颤抖着双手,汗水从额头滚落而下,在颤抖声中掺杂着他不断喘息和不安地咽下口水。眼神里透露出深深恐慌和害怕之情,仿佛无数噩梦从过去一直延伸到眼前。
萧炣注意到了所以开的很慢。
“哥,他怎么样?哥!”
萧焲在一边焦急的询问,萧炣不胜其烦。
“你怎么样?还好吗?桌板下面有水,你可以喝一点。”
萧炣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程凌的情况并不太好。
原来这小子的病比他想象中的有些严重啊。
“我……我还行。”
程凌断断续续的回答。脸色慢慢变的苍白,就连嘴唇都颤。
“哥,你慢一点,慢一点。”
萧焲在一边心都揪了起来。都怪他,自己应该趁着他还在程凌身边的时候让他开始慢慢适应起来的,都怪他,都怪自己。
“小少爷,你还好吧。”
林晖单手开车跟在前面那辆车的后面。
萧焲摇了摇头。
程沐从一开始就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哥哥,他感觉到哥哥的身体都在颤抖,哥哥也紧紧的抓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哥哥真的需要他,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为哥哥做什么,于是更加紧紧的抱着程凌。
“哥哥,别怕,别怕。”
他小声安慰着。
车开到了路上,窗外时不时的会传来车流呼啸而过的声音,程凌更加绷紧了身体。
每一辆行驶过来的车辆都使他畏惧不已。轰鸣声刺破了他脆弱而敏感的耳膜,仿佛每一次喇叭声都是迎面而来、即将撞击到他身体上。即使是微风拂面也令他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车厢里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最后变成慢慢的呜咽,到最后程凌还忍不住闭上眼睛喊了出来:“啊~”
他痛苦的抱着头靠在了车椅上,出痛苦的声音。
萧焲听到了。
“停车!停车!哥,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