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许”
,就像那悬在拉磨骡子面前的胡萝卜,引得商葵不断的顺着他的心意来。
结果就是,虽然商葵也没有真离谱到东南西北的走个遍,但路线也已经偏离了北境很远了。
现在,商葵明知道“也许”
就是商阙画的大饼,却也还是只能相信。
商阙吊儿郎当的跳上岸,歪头笑道:“你生气了?”
生气?
商葵愣了愣:“我不会生气。”
“不会生气?”
商阙听了瘪嘴:“哪有人为了抓鱼直接把整条河都掀了?难道我说要吃天上的鸟,你就把整个天都捅个窟窿吗?”
他一边说教着,一边把鱼一条一条的捡起来:“你在这种小事上搞这么大阵仗的行为,就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什么事泄。”
商葵听不太懂,但她大受震撼。
那边商阙开始翻起了旧账:“让你砍个柴,你就直接一掌吹翻几十棵树,让你抓只兔子,不拦着你,差点要把动物尸体堆成山,不是生气是什么?”
“……”
商葵无言以对,细想起来,好像每次她被商阙忽悠了之后,都会搞这么一出。
所以,“我是在生气?”
商阙抱着滑溜溜的鱼,捡一条掉一条,回头一看,商葵已经是一脸懵了。
他抿嘴偷笑,强行一本正经的说:“生气是好事,但你生气的时候可以换一种方式表达,不要这么粗暴,那些花花草草都是无辜的。”
商葵感觉自己的一直以来的认知被推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自己没心,却还是可以感到生气的么?
思及此处,商葵就追了上去,虔诚的问道:“那,正常生气是怎么生气?”
商阙回看商葵那无比认真的语气和态度,艰难的忍住了笑,清了清嗓子说:“我以后慢慢教你,先烤鱼。”
商葵点头:“好,那你一定要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