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勇同情地说,“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什么?”
江阳还是懵懵的。
“那可是陆老师啊!”
郎勇夸张地说,“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吗?”
“有吗?”
江阳和三名鸟舍友都是一脸茫然,茫然片刻后,江阳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追问道:“怎么个可怕法?”
“你们不知道?”
郎勇先是惊讶,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你们没上过他的课,我也是听我哥说的,据说他教的课特别难,要求也特别严苛,堪称咱们学校最难过关的一门课,是吧,哥?”
“对。”
郎刚应和说,“大二下学期才能选陆老师的高等法术课,我和二哥还没选过,不过听选过的学长说,陆老师要求的及格难度不亚于用法术操控斧头在米粒上雕一朵花。”
“是的!”
郎猛也道,“也就是陆老师教的是选修课,不然咱们学校一年能毕业的学生都超过不了两位数!”
“哇,陆老师的要求那么严啊?”
三名舍友向江阳求证。
“额,其实我觉得也还好吧?”
江阳说。
陆时鸣的要求肯定是不轻松的,但要说多严苛,也没有,或许是江阳本身水平太差的缘故,陆时鸣给他定的那些学习目标都是努努力也能摸到边的程度,没有郎家兄弟说的那种夸张到望尘莫及的难度。
而且相较于教学要求严苛这点,江阳更想知道些别的,他试探着打听道:“你们说陆老师可怕,只是因为他教学要求严吗?”
“当然不是!”
郎勇说,“陆老师本身也很可怕啊,昨天他在办公室里,我都没怎么敢抬头看他呢。”
郎刚和郎猛也纷纷点头。
“为什么?”
江阳赶紧追问。
“因为……”
郎勇神神秘秘地说,“你发现没有,咱们学校号称包罗万象,但几乎没有水族学生。”
好像是没有?江阳回忆了一番,开学以来,他好像是没有见过水族的学生,甚至昨天报道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到水族的新生引导伞棚。
“是因为水族习性不同,所以不好在陆地上生活吗?”
他猜测道。
“不是,水族的妖怪修成人形后也是可以离水的,跟这个没有关系的。”
郎勇说,“主要跟陆老师有关,确切地说,跟陆老师95年在东海做的那件事有关。”
95年东海……江阳心里一动,他感觉自己可能接近真相了,于是急忙追问:“那年在东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1995年的东海,一个狂风暴雨的雨夜,被称为万水归源之处的归墟之上……”
郎勇压低音量,像是说着什么惊天的秘密那般神秘地说,“陆老师杀死了一条龙!”
龙?
“这世上竟然还有龙吗?”
江阳愣了一下。
“有啊,凤凰都有,当然也有龙了。”
郭吉祥说。
与江阳的全然无知不同,他的三名舍友多少都是了解一点的,黎歌也说:“我听过那件事,原来这是陆老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