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叶青也没觉着不好意思,手在糊糊和雪饼的头上摸了摸示意自己没事了。
“爷爷去世后,我几乎不回来,这样我就会觉得,他们俩其实没有去世,还在这山里生活着。”
穆奚又给她递了一张纸,“我知道。”
她从小对自己或是对别人,都是积极面对的,唯独在感情方面,容易逃避,不愿意面对,像一个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或者干脆宁愿不要拥有。
所以他要慢慢来。
赵叶青接过纸,微微侧过身子,醒了醒鼻子。
眼睛和鼻子都哭的通红,穆奚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丑死了。”
“要你管。”
赵叶青皱皱鼻子,手在那坛女儿红上摩擦,“埋起来吧。”
五坛酒重新埋回去了四坛,留下一坛爷爷老友赠的酒用来酿蜂蜜桃子酒。
酒坛不大不小,里面有三十来斤酒,用土陶盖包了布密封。
穆奚把上面的尘土吹干净,揭开盖子凑到坛边轻嗅,“是高粱酒,清香型的。”
用农村常用的竹制打酒勺舀了一勺出来,穆奚仰头一口喝掉。
“怎么样?”
赵叶青只能在旁边砸吧嘴,她不敢直接喝,怕度数太高一勺下去直接就睡了。
“四五十度的样子,还不错。”
赵叶青对这高粱酒报以敬畏,这是她承受不了的度数。
挖酒坛又哭了一场,之前切好的桃子肉都有些氧化了。
赵叶青赶紧把它们装进玻璃罐,从橱柜里拿出昨天弄回来的蜂蜜,足量的放入罐子里,盛汤的那种勺整整三大勺。
再加入高粱酒,把罐子封起来放在一楼上二楼的楼梯下面,这里最阴凉。
这个酒需要泡上两三个月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