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行礼时,内心在不断咒骂“糟老头子怎么还不死”
,嘴里说的话,却越加恭敬。
太子:“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看着行礼的标准程度,一如往日,很是满意,说:“嗯,有什么事,就说吧!”
“回禀父皇,年前桂西郡一带,天降大雨,遭了洪灾,您派儿臣去修复堤坝,赈济灾民。儿臣兢兢业业,终于完成任务,特来向父皇复命。”
语气很是恭敬、诚恳,眼里却藏着隐忍的笑意,朝廷拨款十万两白银,就那么一点,都不够填自己的金库。
自己可是养着三万私兵,每日都要花费银钱,十万两都支持不了多久的日子,怎么可能送去给那些贱民呢?
非但如此,我还安排了几个粮食商人,屯了粮食、草药准备高价卖钱,可惜,阳平郡、黔州郡和湘江郡,都听信街头谣言,早早准备了屯了一些粮食和草药,让自己赚的不多。甚至于,派去阳平郡的一个粮食商人,还被人弄死了,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是粮食被烧了,赔了不少银钱。
气的他将那个商人的家人都卖了,虽然卖的钱对于损失的粮食银钱来说,属于九牛一毛,但也聊胜于无。
皇位上之上,身穿精细的龙袍,头戴贵重金冠,脚上是金丝绣的龙纹鞋,十只手指上,都戴了金戒指或玉扳指,打扮的像个现代暴户一样的皇帝,脸上带着笑,说:“朕知晓了”
。
内心却冷笑:说的自己有多为国为民,十万两都被你私吞了吧!
太子:彼此彼此,你在朝堂上说的是三十万赈灾银,到我手上,就只剩十万了,你比我狠。
太子又说:“儿臣赈灾时,听到一些消息,说是灾民大都往阳平郡避难,洪水退去,靖阳郡主却不允许他们回家,强留灾民在阳平郡,填补人口。”
皇帝:“哦?竟有此事?”
谈起共同的敌人,皇帝就不去猜太子说的有几分是真了,直接相信太子说的。
“月末,靖阳郡主会来觐见,朕会问她,此举是何意?”
皇帝冷冷说。
“是,抢夺百姓,可是视樾国法度于无物,父皇该严厉治罪于她”
太子说。
“朕需要你教我吗?下去”
皇帝不悦。
“是,儿子冒犯了,唐突了父皇。”
太子说完,就恭敬的退下了。
离开皇帝办公的勤政殿,太子去了母后所在的月央宫,太子虽然没有赈灾,在外半年,确是实实在在的,母子二人,母慈子孝,温馨的聊了半天。
皇后问:“你的太子妃,已经娶进门三年了,怎么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啊?”
太子说:“我如何知晓?不是儿子不争气,我后院里的女人们,已经喝了好几次堕胎药了,母后您知晓的。是欧阳鸾凤的问题,母亲您不是常带她看各种医者吗?他们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