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走出几步,披着的深色大氅与夜色融合,忽然出问。
虞兮为保证脑子里清心寡欲,塞满关于游戏的一切。
听融入阴影里的人抛出问题,一时白日里的事情再度占据上风,还是问出不该问的。
“苏公子,雷姑娘是位如何的女子。”
人影像棵顽固又濒死的树,因虞兮的问题正在枯萎。
久久才答道“雷姑娘冰雪聪明,才情绝绝,虽生于六分半堂,却是经寒绽放出的清丽女子,也是雷堂主独女。”
此话一出。
虞兮倒像是松了口气。
注视着苏梦枕在阴影里变得佝偻的背影,她道“若公子谎言想告,虞兮会觉得错看了公子。但听公子如此赞誉雷姑娘,更觉公子像玉洁白,像冰清净,是为真正品性高洁之人。”
苏梦枕转过身,他看见烛光微弱间,女子笑得释然,又洁净。
“虞兮祝公子有佳偶相伴,幸福美满。”
“一直在此地叨扰公子,实在不便。虞兮也该离开了。”
。
离开。
她又能去何处
佳偶相伴。
他以前未曾想过能与雷姑娘成为佳偶,两人隔着的不仅是山海,更是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还有雷堂主。
“公子”
“公子”
茶花是急地原地打转,连连唤人许久,苏梦枕充耳不闻,只愣愣地看着展开的画轴。
杨无邪比茶花,更冷静,这画面他见过。
只让人别在自己眼前转悠,转得人头疼,结果到把人激怒。
瞅着淡定的杨无邪,茶花气得磨牙,“公子都这样了,那楼上的人,有何能耐,我茶花得会会”
杨无邪挑眉,“好啊,你去。”
茶花大步一迈,转头提壶,仰头大灌。
“那是茶,不是酒。”
杨无邪知道茶花不敢上楼。
他从虞兮住在楼上起,都快变成老鼠,绕着小楼走。所以听他要去找虞兮会会,就差拍手热烈相送,果不其然,这糙汉子遇见猫了。
茶花当然知道喝得是茶,不是酒。
爽快地一抹嘴,又是拍大腿,道“还不许人喝茶壮胆咯。”
“那人住公子的楼,吃公子的饭菜,还那样公子,”
茶花梗起脖颈,“这还想走”
得嘞。
又是一傻子。
杨无邪甚至不欲施舍眼神给茶花,那样公子是那样
两人间的事情,外人别参合,越参合越乱。
茶花往椅子上一坐,气喘吁吁。
他怕虞兮,他怕虞兮看上公子,到时鸡犬升天,还真把自己给抓到天宫去过那种喝风饮露的日子,才根本不敢出现在对方的眼前,甚至是小楼附近。
杨无邪问“不去了”
“我、我明天去,”